深秋的早晨有些清冷的意味,然而那透過樹梢的一縷陽光卻出奇的有一絲暖暖的感覺。
門外而來的人不忙不急走過,身影剛好切斷那束陽光。卻在下一秒有更多的光芒照進院子。
淩瑾上了樓輕輕叩響房門,裏麵的人應了一聲後邊推門進入,“門主,東西已經送到沈莊了。沈莊主說改日再來謝門主,隻是問那偷東西的人怎麼處置了。”
顯然是才剛洗漱好的人坐在桌子邊懶懶眨了眨眼,“去讓人準備早飯,晚上再進宮。”
“是。”淩瑾領了命掩門出來。他自然是最了解自家門主的,剛剛那個問題避而不答就已經是答案了。
這是要私自審問的意思。當然也許還有點別的什麼意思。
占熠寒坐在桌邊看著桌上的兩個包袱,一個便是那人的腰包,裏麵真是形形色色的寶貝。當然在裏麵發現了自己的東西占熠寒還是驚訝了一把,除了上次的紫玉如意沒想到這式妖蛋居然也在這人手裏。可是當初淩瑾與來偷式妖蛋的人交過手,那個並不是這個人。那她是怎麼得到式妖蛋的?
占熠寒不禁感歎,這家夥,不賴嘛!不過她有渾海陵,一般人比不上的速度,能輕易偷東西也在情理之中。
再看看另一個包袱,便是那胖子帶來的包袱。
包裏的東西很幹淨,一套……類似衣服的衣服,之所以說類似是因為占熠寒沒見過這種樣式的衣服。還有一個方塊的薄薄的東西,莫非是什麼暗器,占熠寒仔細研究了半天也沒探究出啥。最後一樣東西倒是眼熟,是一雙鞋子,不過跟這國家的人的鞋子又不大一樣。
莫非,這人是哪個世外桃源來的不成?
占熠寒推開門的時候,房間裏很安靜,讓人覺得很心安。他麵無表情將那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扔回床上,看著那個屁股朝上睡得呼呼的人。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一半埋在枕頭裏,細碎的碎發擋住了臉頰。
這人,真是別的國家來的?可是那包裏的東西確確實實是自己沒見過的。占熠寒在床邊坐下來下來仔細看著她的臉。
睡夢中的安采米似乎是感覺到注視的目光,緩緩睜開眼。占熠寒一愣,可是那人隻是看了他一眼,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啊!啊~頭疼!怎麼頭疼還夢見帥哥,嗯,是挺帥的,不過有點眼熟……在哪見過來著?一?
為了確定一下這夢裏的帥哥是在哪見過,安采米在翻過去兩秒之後又翻回來,睡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嗯,的確很眼熟。在哪見過……讓我想想……想想……想……
“啊!”
安采米一個激靈從床上跳起來,伸手對著床前的人就是一拳。可是拳頭出去卻沒能收回來,占熠寒輕而易舉握住她的拳頭,將她的拳頭整個握在掌心。安采米反應過來另一隻手又呼過去,意料之中又被握住了。
手用完了自然就要上腿了。安采米使勁一扭腰身,哪知道沒有擺脫占熠寒的束縛卻是將站立不穩的占熠寒扭到了床上。當然我們的占熠寒絕對是故意沒站穩的。
安采米見自己似乎占了上風,也懶得掙開被束縛的雙手,直接爬到占熠寒身上,壓住他狠狠又有些得意的道,“你是誰!”
占熠寒心裏好笑,讓她兩招就得意了。不說話。
“快說!這是哪!”安采米說話倒是一派江湖氣息,當然也順帶借用一些門派的名聲,“你不說衡山宗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哦?”占熠寒嘴角抽了抽,她是真當自己不知道她的底細?
“我告訴你!我以前可是衡山宗的弟子!”
“嗯。”
“剛剛我是讓著你,我要是使出真招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哦?”微微揚起的尾音還未落下,占熠寒腰上用力輕而易舉將安采米翻到身下壓住,“那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讓我死得難看。”
安采米一時啞語。怎麼讓你死?天呐!現在隻求你別讓我死啊!我都是裝的啊!你看出來了何必還要陪我裝逼啊!
“等等!”既然已大禍臨頭,安采米才想起自己又跑題了,“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