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蓉垂首,靦腆一笑,屋內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既然來都來了,便進屋坐著吧,外麵天冷,凍壞了你我可擔待不起。”
那嗓音清冷低沉,還帶著一絲沙啞,幾人相視一眼,正要抬腳,便又聽她道:“隻要皇後娘娘你不嫌棄我這深宮冷院,不嫌棄被我這裏的陰氣所傷。”
“嗬!”衣凰驟然輕輕一笑,朗聲應道:“我若是怕這些,如今就不會在這這裏。”
她的“這裏”顯然是深有其意,一則是這玉照軒,二則是這皇後的位子。
“嗬嗬……”毓後笑聲沉冷,直到衣凰進屋,她依舊坐在案前一動不動,全然沒有起身的意思,隻是似有意似隨意地翻著手中的書冊,“是啊,一直以來你怕過什麼?若要說怕,是我怕你,你是我活了這麼久,唯一一個讓我感覺到害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