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其樂融融,陽光下滲出了說不清的溫馨,一家人就該這樣,在一起,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米羅大嬸很多年後還記得這一日清晨的光景,很美,很醉人!

弦歌已經找到,一家人離開了西西裏島,回到了羅馬的霍倫家,也準備啟程回到東城,但是楚南淵不知道為什麼故意推遲了一天的行程。

這天孩子們午睡,弦歌把視線移開,心思略微有些沉,她幾次想開口詢問,沒想到楚南淵選擇突然開口,“弦歌,這次你失蹤,雷諾先生也很擔心,也給我提供了不少幫助。”

弦歌差不多已經想到了他要說什麼,卻有些呆愣的問了一句,“你想告訴我什麼?”

楚南淵知道自己的女人心裏是清晰的,就直接道:“雷諾先生給我打過電話,希望見見你和孩子?”

“當然,我是你的丈夫,不管什麼時候都站在你身邊兒,你的選擇最重要,我都聽你的。”楚南淵補充,大掌放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下。

弦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他,說了一句,“我見。”

有關她身世的這部分,其實她一直都挺矛盾的,她想知道母親Grace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卻又害怕?想知道她以前過的什麼生活,又不敢?所以這個問題總是在她心裏糾結的。

現在,她有了孩子,做了母親,突然明白了一點兒,這世上,除了極少數的人,大部分的母親是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孩子的,哪怕為了孩子需要自己的生命?

她想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可憐的女人一個人在東城是多麼的無助,想起來她心口就會疼痛,所以也突然想通了,她不該再排斥了。

“那好,我會安排。”楚南淵沒有想到她能同意,點頭說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弦歌想起謝逸歌的事情,就問,“對了,我大哥的事情是不是還沒有消息?”謝逸歌失蹤的時間有些長,他們不得不擔心。

“嗯。”楚南淵凝重的點了點頭,但是還是說了一句,“我還是那句話,謝逸歌不是等閑之輩,他不會有事的!”

“希望是。”弦歌歎了口氣,大哥的事情現在就是個迷霧,一切還有待揭曉。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兩個人沒有再說,但是心底的希望都是好的。

……

一天後傍晚,楚南淵帶著弦歌還有兩個孩子乘坐專機抵達巴黎,下了飛機,雷諾家的人就在底下守候著。

路上,弦歌沒有說話,靜靜的抱著睿兒,車子快要駛進一座美輪美奐的莊園時,楚南淵握住她的手,說了一句,“這裏便是你母親從小長大的地方。”

弦歌聽到他的話,猛然抬起頭,看向窗外,視線隨著車子的進入,開始不斷的留戀,心裏卻想生在大家族又如何,這一世她過的並不好。

“怎麼了?”楚南淵覺得她的情緒不太好,就問了一句。

“沒什麼,想到一些事情而已。”弦歌笑著回應了一句,就沒有再說話。

車子停下,一家四口下車,雷諾先生就站在主屋前麵,神情上是隱隱壓著的激動,隻是他的性格比較內斂,一般人看不出來。

他的管家跟了他一輩子,也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個人,見雷諾先生有些呆住,管家提醒了一句,“先生,他們到了。”

“好,晚宴都準備妥了嗎?”雷諾先生問了一句,表情又恢複了慣常的模樣。

“先生,放心,都按照你的吩咐準備了。”管家說了一句,讓他寬心,而後就退到了他身後的位置。

弦歌自打回來後,就一直換著抱孩子,她是想跟他們多多相處,以彌補失去的那段時間,所以這幾天不管到哪裏她都抱著。

這一會兒,睿兒和蜜兒都醒了,弦歌和楚南淵一人抱著一個,緩緩的向雷諾先生的放向走去,到了麵前,弦歌沒有先開口,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倒是楚南淵禮貌的問了個好,“好久不見,雷諾先生。”

“你好,孩子。”雷諾先生點了點頭,而後視線在弦歌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後落在兩個粉嘟嘟的娃娃身上,盡管他保持的很好,但是在開口的時候手指還是輕輕顫了一下,“這就是那兩個寶貝?”

而發出聲音後,弦歌注意到他的聲音也是異常顫抖的,想了下,她開口道:“對,他們是龍鳳胎,哥哥和妹妹。”

聽到弦歌跟他說話,雷諾先生的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但是很快被他壓了下去,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兩個粉娃娃身上,看到蜜兒頭發的顏色欣喜的說了一句,“這個發色和Grace母親的是一樣的。”

“許是隔代遺傳。”弦歌輕聲兒說了下,手指肉肉的摸了下小蜜兒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