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逸歌似乎是有心逗她,故意反問了一句,“你指的是什麼?”
“謝逸歌……”感覺出他的故意,連翹微紅了臉,也不管這個問題,就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刻意接近你,隻是剛好我到東城你們公司招人,我就進去了。”
不知道這樣說他能接受不?連翹心裏有些忐忑,想起在公司裏那些女同事傳的那些流言,她很怕如果他認為自己是故意靠近他就麻煩了?
“我有說什麼嗎?”謝逸歌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神情有點兒令人捉摸不透。
連翹有些氣餒的補充了一句,“那就好,隻要你不誤會我就行。”
“對了,你過來A市是因為沿海酒店項目嗎?”連翹繼續問了一句,她以為自己回來A市,卻沒有想到謝逸歌也湊巧來A市,這麼一說,還真是命運把他們連到了一起。
“嗯,出了一些狀況。”謝逸歌皺了下眉頭,輕聲兒回應了一句,似乎並不太願意聊太多。
連翹由於擔心就多問了一句,“棘手嗎?我有沒有耽誤你的事情?”她想起來自己是在景天製藥廠門口暈倒的,如果謝逸歌不是湊巧路過便是一路跟著自己,倘若是後者,她會很開心,可她也怕耽誤他的事情。
“還好。”謝逸歌回答的很簡略,一句話一筆帶過,也極符合他的風格,可連翹卻有些鬱悶,還是擔心自己誤事兒。
不過今天的事情也讓兩個人的關係靠近了一大步,連翹還是開心的,撇開心裏那些隱憂不算,她真的開心他能留下來。
可她沒想到謝逸歌突然問了一句,“之前在A市那次,你的哮喘是假的,對不對?”
連翹猛然一僵,連帶笑容也僵在臉上,而後她抬起頭,尷尬的一笑,“對不起,那次我是故意的。”
她想在他的目光逼視下,她索性承認是最好的,因為那件事情他總是會問的。
“戴著麵紗做什麼?”誰知道謝逸歌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直讓她喘息不過氣來?
“呃,這個嘛……”連翹訕訕一笑,看向他,道:“如果我說是要保持神秘感,你信嗎?”
謝逸歌果斷的搖頭,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不信,連翹“嘿嘿”一笑,哼了下,“還真不好糊弄,好啦,其實我當時是臉上起了疹子……”
“是嗎?”說這話的時候,謝逸歌突然靠近,黑漆漆的眸直擊她的眼眸,指尖兒勾著她的下巴,說了一句,“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能騙我!”
連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許是被他的美色蠱惑,聽到他的話,竟然就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嗯,不騙!”
“這才乖!”謝逸歌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並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連翹心裏就像是冒了個美美的泡泡,傻笑了好一會兒。
“你什麼時候回去?”之後,連翹看了看時間,心裏有些不舍,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謝逸歌淡淡的說了一句,“等你睡著。”
連翹聽到他的話,笑得更甜,她就知道謝逸歌對她來說是個很溫暖的存在,就像一束明亮的陽光映著她的心。
可今天晚上,她寧願自己不要睡著,她突然不想一覺醒來,他根本就不在身邊,她想她會失落的。
但是,由於藥力的作用,不管她怎麼抵抗,終究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在實在撐不住眼皮的時候,她緊緊的揪著謝逸歌的手,說了一句,“謝逸歌,等我睡著十分鍾後,你再走,好不好?”
謝逸歌的唇角漾開了一朵笑容,失笑於她的幼稚,可她不知道的是,他是在她睡著後半個小時才離開的。
這一夜,連翹睡得很安穩,很舒適,直到第二天早上快醒來的時候,她才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夢裏中的結局她即將要和心愛的人步入禮堂,卻突然有人闖進來,她看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去世的爺爺,接著還有大姑景之韻,還有景家的眾人。
爺爺不讓她嫁,景之韻諷刺她是沒人要的等等都不是祝福的話,她驚得滿頭大汗從夢中醒來,發現就是一個夢,才微鬆了口氣。
這個夢和以往的都不同,所以她印象特別的深刻,尤其是爺爺的出現,爺爺痛徹心扉的目光好像在提醒她什麼?
她不禁想難道爺爺不希望她和謝逸歌在一起?不想她幸福嗎?她覺得不會的,爺爺在世的時候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她以後能平安幸福的?
不會的,她拚命給自己加強了信念!還安慰自己夢都是相反的,可這一切對她卻不是如此,早上吃過飯,她正打算出院,卻沒想到一個人不期而至,她的大姑景之韻。
從連翹回到景家那一天起,景之韻給她的印象就是不好接近,她的衣服永遠都是沒一絲折,幹淨整潔,加上她身上散發的淩厲,整個人都冷冰冰的。
對她尤其是,連翹也知道景之韻從她回來的那天都不喜歡她!甚至達到了厭惡的程度,基本上從她看她的目光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