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你新納的夫人名字好像和華國的叛國之女名字一樣,真是太不吉利了。”說話的是一個一身華麗錦裙的雍容女子,看上去不過比暮景曦大一兩歲,卻是一顰一笑都流露出雍容華貴的氣質。
暮景曦在路上收的侍妾,也曾拿雲楉涵的名字說事,被雲楉涵一句你是在罵我醜嗎堵的啞口無言。但是,瞧瞧人家長公主多厲害,不說你和那個叛國的雲楉涵有一丁點關係,單說你名字沒取好不吉利。雖然不是個什麼大事,但是若日後景王府裏出了什麼事,完全可以說是因為娶了個不吉利的夫人。
給後院那些想致雲楉涵於死地的女人們,製造了一個多麼完美的借口啊。
暮景曦卻是沉下了臉,“皇姐,姓為祖宗所賜,名為父母所賜,為人子女,哪能擅自改名換姓。照你這麼說來,若是哪個國家出了個十惡不赦的凶徒和我的名字一樣,我是不是得立即改名換姓,免得不吉利,誤了大秦江山社稷。”
“少主息怒。”一個青衣男子起身出列。他的麵容雖然不及暮景曦和暮弈塵,卻也是一個俊眉星目的翩翩公子。此乃當朝丞相之子,衛皓軒。
“長公主殿下隻是關心少主,並無其他意思,還望少主不要怪罪!”
暮弈塵立即針鋒相對道,“皓軒兄說的輕巧,殊不知,這一句話,卻足以要了少主新夫人的命。新夫人對少主有救命之恩,難道是想要逼少主做恩將仇報之人嗎?”
“弈塵這話,未免說的太重了!”長公主微怒道。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暮景曦冷聲說道,“雲楉涵不僅是我的夫人,亦是我的恩人,我不希望以後會有任何人針對她,否則就是針對我。”
雲楉涵不禁向暮景曦望去。這是第一個,除了爹爹以外的男人護在自己麵前。哪怕他這麼維護自己,很大一部分僅僅是維護他自己的臉麵,雲楉涵卻是覺得心底從所未有的溫暖。
一場宴會除了這個小插曲,總算是正常落幕了。
玉楉院,弄月居。暮景曦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看著雲楉涵微紅的小臉,一本正經說道,“我們睡吧。”
雲楉涵驚訝的望向他,“你答應我了的,不滅華國,不要我的身子。”
暮景曦歎氣搖頭,“你說你,你想哪兒去了,我有說要你嗎?還是你自己心裏其實很想……?”
“滾!”雲楉涵惱羞成怒,“那你幹嘛說什麼睡覺引人誤會。”
“雖然我不要你,但是,你總不能不跟我睡一張床吧。我隻說睡覺,沒說要對你做什麼,是你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暮景曦洋洋得意道。
雲楉涵咬牙切齒,卻是隻得接受同床共枕的事實。畢竟,現在自己已經是他的夫人了啊。
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睡一張床,雲楉涵翻來覆去渾身不舒服。暮景曦伸手攬過她的腰,皺眉道,“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不習慣……”
“慢慢就習慣了。”暮景曦緊了緊手,不讓雲楉涵掙脫,“哎,你說,為什麼非得要我兌現了承諾才給我?難道你不相信我還怕我反悔不成。”
“我身負七陰之脈,修煉武功相比別人事半功倍,但是一旦破了身子卻是武功盡失。在報仇之前我自然是不能丟了武功,我還想親自上戰場呢!”
暮景曦眼神複雜的看了雲楉涵一眼,低聲道,“睡了,你會有機會的。”
雲楉涵見掙脫不開,暮景曦又睡下了,自己也隻好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