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雪心被熊熊大火包圍住,但,天生逆來順受的性格使她咬著嘴唇,狠狠地瞪了雲姨一眼,最淺薄無知的女人,總是用這樣刺骨尖銳的句子去諷刺她。
“你啞巴嗎?我好好的和你說話,你吭都不吭一聲?不吃拉倒,正好我一個人吃。”詹可欣生氣地衝瀟湘雪一皺眉:“哼!”那鼻尖發出一抹濃重的冷哼聲,極其具有挑釁的味道。
瀟湘雪心裏頓然升起一絲輕蔑的情緒,看著詹可欣原本不漂亮的臉,此刻因為緊皺著五官翹起寬厚的嘴唇,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畸形。相反,詹可欣似乎感覺她自己這神情很可愛,走起路來飄然輕跳。
“可欣,看到了吧,沒有爹媽的孩子就是沒一點素質教養。”雲姨微抿的嘴含著笑。
瀟湘雪沉默的看著她們,就連與她們爭吵都會感覺跌了身份。
忽然,她看到詹可欣腳下一滑,出於一種本能,她大步上前,一把用力拽住詹可欣,穩住詹可欣要仰倒的身子。霎時,手臂傳來一陣劇烈勺痛。原來,瓷碗裏麵的雞湯翻落出來“砰!”落在潔白的印花地板上摔個粉碎。
詹可欣洪亮的哭聲也驟然響起。原本安靜的客廳變的一片吵雜。
瀟湘雪皺起眉頭,奇怪,她既沒有摔倒也沒有燙到,有什麼好哭的?
“可欣,可欣。”雲姨慌忙衝過來,一把推開瀟湘雪,蹲在詹可欣麵前,疼惜地問道:“我的孩子,燙到哪裏沒有?啊?”
“嗚嗚......沒有......”詹可欣傷心地哭著。
“沒燙到就好,你嚇死媽媽了。”雲姨鬆了一口氣,一雙手慈愛的撫摸著她那顆小腦袋。
瀟湘雪冷眼瞟過她們母女倆,剛要離開,卻聽詹可欣扯著嗓子嚷道:“碗,媽媽,沐香雪......碗。”
瀟湘雪看著滿地的碎片和油膩,心底一樂嗬,雲姨的寶貝摔破了,詹可欣有的受了。哈哈,報應來的真及時。
“你良心被狗吃?可欣是你妹妹,你居然推她,還打碎我的寶貝。”雲姨氣勢洶洶,指著瀟湘雪:“你存心想要氣死我是不是?”
“你怎麼能冤枉我?”瀟湘雪勃然大怒:“明明是你寶貝女兒自己沒站穩打碎了碗,你怎麼能全賴到我身上?”
“小賤人,你摔壞我幾千塊錢的碗還有理了?”雲姨雙手掐著腰,豎著眉,詬罵道:“我把你養這麼大,哪裏對不起你?你卻想著法子折磨死我?”“那個男人應該給你很多錢吧?拿出來賠我碗錢。”
瀟湘雪震驚的瞪大雙眼,雖然雲姨一貫如潑婦般潑辣無理,卻也沒有像這一刻,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放鞭炮似的說出這麼多不堪入耳的話語。她突然有些慶幸以往的忍氣吞聲是正確的選擇。
“我辛辛苦苦掙點錢容易嗎?你賠我的碗。”雲姨見瀟湘雪沒有絲毫反應,衝上去揪住她頭發,另一隻手使勁朝她身上打去:“不要臉的東西,你賠我的碗。”
瀟湘雪渾身的血液如海浪般翻滾踴躍,侮辱,自尊,傷心,漸漸埋沒她的意誌,一把推開姨娘,嘶吼道:“你問問可欣,到底是我推她的,還是她自己沒站穩摔倒的?”
雲姨喘著粗氣,隨手擼一把額前淩亂的秀發,說道:“可欣,告訴你那個好姐姐,是她推你的,還是你自己跌倒的,別到時候說我們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