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倫黑色瞳孔裏閃爍著駭人的精芒,渾身都散發著天生王者的氣息,強忍著滿腔的怒火,是誰向炎火透露他旗下模特受訓的情況?
炎火從沃爾追到維多利亞,看來,不把瀟湘雪挖到COOCO娛樂公司是不會死心!哼!朋友?這無微不至的關心似乎已經超出朋友的關係?
“炎火,我不管你們是朋友還是什麼關係。既然在我公司安排下受訓就要遵從我們的校規。至於申假,我是不會批準的。受傷隻不過是一件小事,更是無法避免的。試問,有哪一位模特不是從無數次的跌倒中爬起來的?”
他冷冷的注視著炎火,輕啟著唇瓣:“想要做出點成績得到眾人的認可就必須付出千倍,甚至是萬倍的汗水與傷痛。若是想要成為一名頂尖模特,就更要付出並忍受常人所無法承受的一切。”
炎火心底的怒火如火上澆油般,更為猛烈。他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得到瀟湘雪的消息,也暗中了解到她考核情況,更加確定他沒有看錯她。
“如果,我堅持呢?”他臉色陡然一沉,鏗將有力的聲音夾雜著憤怒。
“若是學員的直係親屬可直接申請批假。”司徒倫如墨的眸子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戲謔,卻又帶著一股子玩味:“那麼,你是以什麼身份替她請假?”
“司徒倫,你明知道她父母早已雙亡,卻用這破條規似乎有些強人所難!”炎火怒不可遏。
“我不過是按規矩辦事。”司徒倫輕描淡寫的說:“你沒有合適的身份,那麼,隻有閉嘴!”
騰然,四周的空氣蠢蠢欲動,明波暗湧。形體室上空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兩人僵硬的對持住。一時間,忘記在他們身邊還有一支醫療隊和教練羅伯特。除此之外,還有一直坐在冰冷T台上麵的瀟湘雪。
這種局麵似乎超出他們的想象。隻見護士們滿臉疑惑不解,站在那裏動也不敢動一下,微低著頭,一雙怯生生的眼睛在眼眶裏悄悄窺視著炎火神情,好像在擔心著火勢會不會蔓延到他們身上?
羅伯特臉色的驚慌之色一閃而過,瞪著波斯貓一樣的眼睛注視著司徒倫,見司徒倫臉色陰霾,輪廓染著濃鬱氣息,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陰森。
他心裏一陣失措,更多的是懊惱和後悔。
原來,他也曾擔任過炎火公司模特們的教練,由於一次在酒吧喝酒巧遇炎火,交談中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久而久之發現是同類人,經常私下一起相邀去做活神仙。
若不是今天司徒倫突然襲擊,瀟湘雪又有著天壤之別的表現,都在默默證明他在詆毀一個具有頂尖模特潛質的人。恰巧,炎火打電話向他發牢騷,他便把這個棘手的問題說了出現,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局麵。
想到這,他不由得看向瀟湘雪,隻見她一直保持著姿勢坐在地麵上,一雙清澈的眼睛不著痕跡的掃過炎火和司徒倫,慢慢出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她那一副冷眼旁觀的神情使羅比特心裏一陣憤怒。炎火明明說與她隻是朋友,炎火和司徒倫不惜在眾人麵前用盡心機,耍完手段,真的隻是朋友嗎?好端端的把他給扯進去。可惡,居然拿他當猴子一樣耍弄。
該死的瀟湘雪簡直就是掃把星,遇到她真是倒黴透頂。要知道,隨便透露學員情況是要受到嚴重懲罰。他再是著名教練,被記上這一筆還會有哪個公司願意聘用?
瀟湘雪緊皺著黛眉,神情略顯沉重,心裏劇烈的掙紮著,她想擺脫陰魂不散的炎火,又想逃出司徒倫的手掌心。但,現在看去,少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她都無法安全逃脫另一個人的魔手。
她淡淡收回思緒,無意間瞥見羅伯特憤恨的目光,不覺一怔,耳邊回響起他的辱罵:“你就是垃圾,應該呆在垃圾堆裏。而不是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浪費公司的資源。”
她心裏升起一股輕蔑的情緒,自己忍受疼痛練T台還不就是要證明給他們看,證明自己的價值?
她猶豫了會,打破了沉默:“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想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