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公子,我家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麗黛絲躺在床上,一片紗白帷幔中露出她精致的麵容。稍稍有些蒼白,黛眉緊蹙,似有化不開去的憂愁。自從南宮流帶她回了客棧後,就為她點了穴道暫時製止傷勢,可她就一直昏迷著。
南宮流看了她一眼,緊緊皺皺眉,似乎很是棘手。好半晌,他才開口,“她的傷並不礙事,以她的功力來說,等她醒後自行療傷就可以了。不過”,南宮流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是不是小姐的傷勢惡化?”,白英原本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她有難以醫治的沉屙宿疾。剛剛我的天蠶絲為她把脈的時候,發現她的心脈早就斷了。按理來說,她應該早就是個死人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活得安然無恙。不知道這位姑娘你明不明白其中的因由?”
白英不敢直接說出其中的緣由,“那麼,這位公子,不知道您能不能為我家小姐治療好心疾?”
收回纏在她手腕上的天蠶絲,“救她不是問題,可我出手治人是有規矩的。”
“什麼規矩?這位公子,隻要您能治好小姐的心疾,哪怕是要黃金千兩作為診金,也是不成問題的。”白英說得斬釘截鐵,
“這不是錢的問題。救她,我有個條件,不知你家小姐能不能答應?”
白英看了看麗黛絲,“雖然婢女不知道小姐的底線是什麼,但我想,若是您能治好小姐的心疾,榮華富貴小姐是肯定願意作為報恩的。”白英的話不假,麗黛絲就是因為心疾而離開王朝的,她知道公主根本就不想離開的。如果這個南宮流能夠治好她的心疾,國王一定會給與他無上的光榮的。
“這個條件不是你能做主的,我會先為你家小姐診治,等她醒後我再會問她這個條件的。不過,她的心疾能否治好,其實我也沒有把握。”南宮流很少有這麼沉重的麵色,看得出來麗黛絲的心疾真的是很嚴重。
“那就請您試試,好嗎?其實,小姐的病沒有人能治療的,所以您不必為失敗而難過。”
南宮流稍稍有些猶豫,“那我為她治病,不便之處還請你家小姐見諒。”
“恩。那有什麼是白英能做的嗎?”
“有。”,南宮流轉動著輪椅,背過身去,“你先脫去你家小姐的衣衫,一件都不能剩。等會兒,我要為她療傷,必須知道她的心窩。”
“這……”,白英有些猶豫,走上前,看著麗黛絲。好半晌,她點點頭,為麗黛絲脫去衣衫,露出她近乎牛奶般皓白的肌膚。再拉過錦被為她蓋上,生怕她著涼。
“然後呢?”
“你出去,在門外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房。”
白英點點頭,走出門,輕手輕腳關上門站在門邊守著。
南宮流靜了很久,淡淡的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好一會兒,他不知從何處掏出塊方帕蒙上雙眼,這才轉過身,麵對著床。天蠶絲出手,輕輕翻開了被子。麗黛絲仰麵躺著,左肩上的掌印很是清楚,尤其是在她異樣白皙肌膚的映襯下,青紫得越發猙獰。
南宮流不能直接伸手為她醫治,他的天蠶絲慢慢探清了麗黛絲身上的穴道。一把藥粉灑在麗黛絲的掌傷上,他暗暗用力,用天蠶絲將內力傳過去,很快就將淤青散去。他的內力猶如春日的細雨一樣滋潤,幫助她將受傷的經脈修複完整。至於她的心疾,南宮流想了很久才拿下眼上的方帕。
他刻意不去看麗黛絲,隻是看著她身上的各處大穴。天蠶絲出手很快,他稍稍一用力就將天蠶絲植入她的經脈裏。手在輪椅上重重一拍,他飄然上床,坐在麗黛絲身後,扶起她軟綿綿的身體,將他體內源源不絕的內力貫入。
額頭慢慢伸出細密的汗珠,南宮流似乎有些吃不消內力如此快速的消耗。
門外,白英靠著走廊上的一根柱子發呆。於青坐在台階上,專注地想著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