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威大廈第三十六樓總裁辦公室。
一個神清氣爽清俊不已的男子,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老板椅上沐浴著陽光,兩條細長的腿毫無節製的翹在辦公桌上,動作悠閑卻不失氣派,時不時還晃動幾下椅子吹幾下響亮的口哨以吸引某人的注意。
隻是某人裝作毫無感覺絲毫不為其所動。
無奈之下被當成透明人對待的他隻得起身,繞到辦公桌前半靠上桌子,端起那一杯已經喝了大半的咖啡抿了一口。
“誒,你還不打算老實交代嗎?”無聊的自娛自樂一番後,夏雨堂終於忍不住對著站在文件架前,埋首查閱資料已有一刻鍾的穀諾寒道。
穀諾寒卻依舊保持著沉默是金的原則,仿佛充耳未聞,直到看完最後一頁資料,深吸口氣合上手裏的文件,放回架上才悠然轉身。
聚光力十足的邃眸睨了夏雨堂一眼,他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朝著滿懷期待的好友吐出四個字。“交代什麼?”
後者翻個白眼倒也不惱,裝,還給我裝。
“你什麼時候平白無故多了個太太?”
聞言穀諾寒輕笑一聲,“一大清早不沉醉在溫柔鄉,等在我辦公室裏不是就為了問這個吧?”
“你說呢?”
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現出難得的認真表情,穀諾寒也收起了玩味,“你不是一直在澳洲旅行嗎?”他一邊踱到辦公桌邊,一邊拉過上麵的手提電腦打開一個網頁。
“我想沒必要破壞你的興致。”穀諾寒說得理所應當。
夏雨堂輕笑一下沒有支聲,雖然對八卦娛樂從來不屑一顧,可昨晚上他一回到家就開始做功課了。他也太了解自己的這位死黨,無愛主義者閃婚,哼恩!
“怎麼?你轉性了?還是——別告訴我你在玩一見鍾情,她應該不是你的菜吧?”令夏雨堂不解的是羅曉瑩根本就不是什麼名門千金。對於做任何事都以取最大利益為標準的穀諾寒而言,這種不合邏輯的奇怪行為好像有點打破常規。
穀諾寒隻是掀了掀眼皮,視線甚至都沒有離開計算機屏。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宏偉的人生目標?玩結婚?你的籌碼越壓越大了哦!”夏雨堂一眼不眨的看著穀諾寒。他寡情,薄情,甚至無情,這樣的人通常絕對不會玩感情。相對而言結婚是比一夜情多情濫情更危險的事。自然,危險值大的一麵是對另一個人而言的,而一般這種殺傷力超強的事,他們也不會碰,畢竟讓自己也坐在賭博台麵上是他們這類人的終極賭注,那是一把雙刃劍。
所以這次夏雨堂有些猜不透。
“你在擔心什麼?”聽出好友語氣裏分明帶著一絲顧慮的意味,穀諾寒終於停下手頭的工作,同樣認真的和夏雨堂對視。
看到他眼裏一副不以為意輕鬆自在掌控一切的樣子,夏雨堂微微咧開嘴笑了,他知道他應該還是他!至少現在還是!
然隨即又稍稍蹙了下眉,他對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絕情。那麼,那個女人——
夏雨堂輕歎一聲,“我看她和我們身邊的女人好像不太一樣。”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一看就知道,她玩不起。”
穀諾寒定定的看著夏雨堂端著咖啡杯的樣子,依然風流倜儻到不行,隻是令他奇怪的是今天好友的話題,好像都離不開那個他並不熟識的女人,而且口氣裏還帶著點關心。
什麼時候他對自己的老婆這麼感興趣了? 要不是深知夏雨堂的為人,他還真的會以為——
畢竟看昨晚上他們在一起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見麵。
穀諾寒伸手拿起桌上另一杯參茶,深深飲了一口潤了潤喉嚨,他淡淡道,“我們好像從來都不過分幹涉彼此的私生活。”不動聲色的淡笑間,他心照不宣的結束這個關於他新婚妻子的談話。
夏雨堂了然地點點頭,笑著又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樣。
“你今天來,不會就為了這件事吧?’
“嗬,哦,差點忘了正事,呐,這是瑞貝卡夫人要我轉交給你的邀請函。”夏雨堂放下咖啡杯,從胸口的口袋裏掏出一封請帖,言歸正傳的男人現出在商場上交際的八麵玲瓏。
“瑞貝卡夫人?”穀諾寒伸手接過的同時臉上略帶詫異。打開邀請函看了上麵的內容,更為不解。
夏雨堂兩手插進褲兜,“昨天餐宴上,本打算給你介紹認識,誰知道後來發生的事……”說起這個他又現出一臉的晦氣。
“不過你說巧不巧,昨晚上瑞貝卡夫人的西施掉進遊泳池裏,就是你的太太幫忙給救上來的。後來瑞貝卡夫人回到宴廳時,你們剛好離開,她得知你的嬌……那個……受了傷。特地要我今天來代為表示問候,順便請你參加下周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