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諾寒忽然抬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下顎捏碎,他冷冷地瞪著她,“這像是一個妻子會說的話嗎?”她竟然敢挑釁他?
他突然的野蠻痛得她蹙眉,卻也讓她惱怒他的喜怒無常,更何況她覺得自己又沒說錯什麼,因此忍不住反駁道,“我說錯什麼了?難道就隻有你才可以說那些傷人又無情的話?”
“你說什麼?”他加重了語氣,從鼻間呼出的氣息直撲她麵頰,渾身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她感覺到他急速攀升的火勢,下意識地垂下眼簾。“那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哼恩。他發出一聲冷哼,“這麼說來,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在敷衍我嘍。”他猛然抽回手,目光變得更加冷寒又難以捕捉。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在他麵前,現出不順從的樣子,更不喜歡她脫離他的掌控,挑戰他的權威,哪怕隻是一絲絲一點點也不行。
麵對他近似不可理喻的思想和態度,羅曉瑩深吸了口氣,卻反而心平氣和了許多,“如果我說我已經愛上你,你定會覺得,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說愛,虛假不可信。如果我說我沒有愛上你,你又會不高興,懷疑我之前說的想要和你一起,經營這段婚姻是違心的,留在你身邊,想要和你繼續生活在一起是別有用心。或者,還會覺得我對杜伊山念念不忘。所以,無論我說什麼都是錯,換來的也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被你無情的踐踏和曲解。”因為她能感覺的到,他的心門並沒有向她打開,他甚至都還沒有將她看順眼,不是嗎?
“我知道我今天考慮的不夠周全,這一身打扮可能過了些,可我原本隻是不想像上次一樣給你丟臉,所以精心打扮。也許我說的話你不相信,可這都是事實。”
她歎了口氣繼續道“你為什麼不肯聽我解釋,總是一味的指責,並說些有的沒的惡意中傷我?如果你一點都不相信我,我再說什麼也沒用不是嗎?”她的情緒微微有些波動,卻隻能無奈的低頭。
真是好笑,她竟然一度以為兩人的關係,已有所改觀,現在的他根本和以前一樣。
“是這樣嗎?”他忽然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你今天這一身打扮,完全是為了……我?!”
他忽然一下子又溫和下來,緊緊擁著她,雙眸死死死盯緊她,仿佛在分辨她所說是真是假。
“那,好!”忽然間,穀諾寒一手緩緩滑入她的袍子,探索起她的豐韻,如烙鐵般的灼熱大掌,順著她的曲線從腰部一路下滑,遊移到了臀部。
“你做什麼?”明明對她毫無信任,一分鍾前還怒火中燒的興師問罪著,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對她有任何的感情可言,而現在他卻能以這種絕對曖昧的方式,撫摸她的身體。
難道男人的身體行為,和心和感情都是可以分離開的?
她厭惡的想要推開麵前的男人,卻發現他的手腳竟如銅牆鐵壁一般,牢牢的鎖著她無法脫身。
雙手被迫抵在他的胸膛上,她卻不想看那張臉。因為心中的委屈和羞惱,聲音也有些發顫,“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怎麼可以完全不理會她盡顯無疑的反感情緒,完全沉浸在自我的滿足裏,大手一下固定住了她的下顎,火熱滾燙的身體抵住了她的嬌軀。薄唇落下狂放的結束一切對話掠奪起她的芳澤。
“唔!不要!你放開我!”氣憤之下,羅曉瑩奮力一把推開身上的人,忍不住大聲道?“你這種試探的方式是不是太荒唐了!”
因急速燃燒的滾燙欲念硬生生被阻斷,穀諾寒的臉一下子變得陰鬱不堪,而讓他更惱怒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將他努力壓下的火,視作為試探。
“出去!”暴怒的一聲,隨著那一聲不吭轉頭,逃也似的離開他臥房的女人,穀諾寒狠盯著那扇被急速拉開,又關上的房門,氣憤的胸膛急劇起伏著,那雙滿是怒焰的眼睛,恨不得將那門板燒穿個大窟窿。
真是可惡!
一整夜羅曉瑩都是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穀諾寒終究沒有回房,倒是可以讓她稍稍平靜的想想,今晚所發生的一切,整理下淩亂的思緒。
直到快天亮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會兒。等起床時發現穀諾寒老早已經出門去上班了。
心情很是低落,唯一令人高興的事是,請假的張嫂回來了,還特地帶了喜蛋給她,說了些她女兒和小外甥的事情,令人羨慕。
羅曉瑩表示了道喜,隨後就各回各位,各自忙碌,她又當起了她的全職闊太太。
下午的時候,張嫂給她送上來一個包裹,說是一大早不知是誰放在門口的。
羅曉瑩拿著包裹看了半天,包裹上麵沒有寫發件地,和寄件人的姓名,也沒有注明裏頭是什麼,隻是方方正正的一個盒子,寫著收件人是她。更奇怪的是上麵竟然都沒有郵戳。
到底誰會寄這樣神秘的一個包裹給她呢?她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