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雨堂的認知裏,自己沒有下定決心,給不了對方任何承諾,也期許不了對方任何未來,就不應該讓兩人有什麼牽絆,這也是他處理男女關係的黃金理念。
然而當一個從來對工作以外的事,不會浪費一丁點時間和精力的男人,開始不知不覺花費心思在旁事上,尤其是在一個女人身上,這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盡管穀諾寒還是一如既往,隻是跑來告訴他,他的決定,也從頭到尾都在失口否認,對羅曉瑩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他分明感覺到他和從前不一樣了。這在他看來就是不尋常的事。而感情這種東西,從來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中,也不管你承不承認,它生出來了就是生出來了。尤其,在不知不黨中,變成一種習慣。也許這一點,連穀諾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走出夏雨堂公寓的時候,穀諾寒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隻是拿出電話,吩咐林海為他取消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和工作安排,然後兀自開車離開。
對於有可能影響到他聲譽和事業的,那一類負麵新聞,他一向是封殺的極好。因此羅曉瑩意外流產住院的事,除了屈指可數的幾人知道外,就連羅曉瑩的家人,和死黨邱靜雅都不知曉。而他也打算在她的情況稍穩定後,就立即將她接回家休養,以免節外生枝。
然第二天。當管家帶著煲好的雞湯,和張嫂來到醫院,推開特護病房的門時,卻愣住了。
“護士小姐,你有沒有看到特護病房的病人?”李叔到護士台詢問。
“哦,你是說羅小姐啊,她出院了啊。”
“什麼?”管家吃了一驚,“什麼時候?”
“就剛剛啊。”
這是怎麼回事?管家和張嫂麵麵相覷一番,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穀諾寒的電話。
接到管家的電話,聽到羅曉瑩自己私自出院的消息,穀諾寒掛上電話,立馬撥通了羅曉瑩的手機,在焦躁的聽完幾聲篤篤篤後,對方接通了電話,“喂?你在哪?我限你在半個小時內,馬上回家!”有些肝火旺的說完這道命令,穀諾寒憤然掛了手機。
離開行館坐進車裏,穀諾寒的雙手像是有自主意識般,背離大腦控製,操縱著方向盤,以近乎表演飛車特技般的速度,往穀宅的方向駛去。
到了家下了車,步履如飛地徑直走進屋內,他幽黑瞳眸往一樓梭巡過一圈,隨即神色不變的移動腳步上樓。
單手置於領口扯鬆領帶,光潔的五指俐落有素的解掉襯衫上前兩個衣扣。隨手將領帶扯下時,人已站在主臥室門口。
在沒有敲門的情況下,他推門入室,將已脫下的西裝外套,扔在一旁的單組沙發上,視線卻直直探向整個房間——
沒人?!
他習慣的皺了下眉,剛硬的下頜線條繃得像隨時都會斷掉的弦。
搞什麼?不是讓她在半小時內回家嗎?那他現在回來,居然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又是怎麼回事?
穀諾寒黑著臉走出臥室,卻險些和剛上樓來,準備敲臥室門的李叔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