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人類空氣的藥物配方。”他逼問道：“原來愛麗絲是真的，你竟然真的想要毀滅掉人類世界？”
解明走上前來，“我看看。”
顏昔進了西民黨之後，就是分到他的手下做事。這段時間他對顏昔很是欣賞，人美性格好工作能力還強，他不太相信顏昔會背叛組織。
而且，他現在是顏昔的直屬上司，如果顏昔真做出了這種事，他的責任也逃不了。
解明從陳淵的手上拿過那張紙。
可不是。
紙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消除人類空氣因子的藥物配方。
還是當初他和陳淵一同放進檔案袋裏鎖好的。
“顏昔，你太讓我失望了！”
解明說完，一夥人上前來將顏昔拿下。
顏昔沒有一點要還手反抗的意願。
她自始至終都是眼神平靜地看著愛麗絲，直看到愛麗絲最後終於避開了她的視線，慢慢低下頭去。
為什麼約定好的計劃會失敗？
為什麼愛麗絲會站到對麵，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來審判她？
為什麼可疑人員的名單會變成藥物的配方？
這一切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顏昔深深地看了愛麗絲一眼。
她這時候也許是因為愧疚，也許是因為演戲，深深地低下了頭去。
露出形容姣好的側顏。
金色波浪卷的長發垂在耳邊，右耳上戴著的耳釘即使經過改裝，但顏昔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蘇恪的鼻釘。
此時，被戴在愛麗絲的左耳上，紅寶石熠熠閃光。
顏昔忽然覺得諷刺。
諷刺又疲憊。
——閨蜜反目。
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
顏昔極其順從地跟著那群押著她的人，走進了牢房。
極其安靜地在裏麵睡了一下午。
暈暈乎乎睜眼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了愛麗絲。
她站在昏黃的燈光下，隔著牢房的鐵門，看向顏昔的時候，目光滿含悲憫，卻又隱隱帶著得意。
顏昔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去，當她不存在。
過了會兒，還是愛麗絲率先開口。
“昔昔，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就像是她們以前關係好時，一起窩在被子裏聊天的時候一樣，語氣親昵而低柔。
顏昔從魔法袋裏拿出來那顆鼻釘，“因為它嗎？”
說完，嘲諷一笑，隨意就將那枚鼻釘丟了出去，“如果是因為它的話，我很早就已經把它取下來給你了，被你堂而皇之地戴到了耳朵上，不是嗎？”
愛麗絲麵色一邊，抬手撫上自己的耳朵，“原來你早就知道出發的那一天，我偷偷把它調換了。”
“不然呢？”顏昔嗤笑一聲，“愛麗絲，你難道真的以為就憑你那樣差勁的魔法，真的能瞞住我嗎？”
“那你為什麼……”說到這裏，愛麗絲忽然截住話題，麵色變得淩厲起來，不客氣地看向顏昔，“你現在是想跟我打親情牌，讓我放了你嗎？”
“愛麗絲，你以為我如果真的想出去的話，還需要你的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