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兒一覺醒來,眼皮就直跳,猛眨了兩下未果,也懶得理會。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昨夜和網上幾個朋友合力挑了個看不順眼的網站,睡不夠四個小時,抓了抓淩亂的頭發,出了臥室。
妹妹李果兒的臥室門大開,八成又去了晨練。不大懂這個唯一的妹妹為什麼要選擇一所外地的大學,像她這樣不挺好,本地大學,周六周日閑著還可以回家喝碗湯。
老生開學較新生早,她已開學一個禮拜,果兒卻還要等幾天,不過早開學晚開學都一個樣,不過無所事事混混日子罷了。當然,她從不否認有人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那種人盡管無視她剛才那句話。
在大學完全是混日子,遲早得和老媽商量一下,休學算了,那些課程又悶又學不到東西,煩人。
老媽還在外地公演,交代一下——國際知名古典音樂演奏家,主攻古箏。雖然想不通那玩意有什麼好玩,但說出來還是為國爭光,免得老是些什麼鋼琴啊管弦樂演奏的門票滿天飛。
而老爸就極度古怪的一個人,原本是畫畫的,還算小有名氣,認識老媽後居然封了筆,說是再沒有創造能超越他心中的女神。水蜜桃,還不是懶人找借口。然後就開了間經營美術用品類的公司,一不小心又搞得算是小有規模,有時再過界辦些畫展啊藝術品展覽之類的,反而更加忙。活該!
像是昨天晚上就半夜才回家,究正一下,是今天淩晨,那時她還沒睡。
至於兩個哥哥,無視。
沒什麼精神的走下樓,看了看廳裏的大擺鍾,不過七點十分,好想她那張大床,於是,她狠狠地詛咒了顧孟丞那個死混球,如果不是他,她現在肯定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補眠。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一個月前,那天她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才跑到他公司去吹空調,然後就光明正大的霸占他的電腦玩遊戲,不過是一小時換了三個遊戲罷了,他居然可以聯想到她不可能一節不漏的完成這學期的課業。
蘋果!也不想想她是誰,她可是李香兒!
於是,她當場和他定下個賭約。
顧孟丞那死王八蛋居然還哼哼兩下說她隻要堅持兩個月就隨她處置,香蕉,這擺明是看扁她!
她李香兒最受的就是激將法又怎麼樣,她承認她沒什麼耐性,但這個賭她贏不了她就改姓!
不過現在想起來她還真是活該找罪受!所以現在才頂著重重的黑眼圈再加上不停跳動的眼皮,從床上爬了起來隻為了趕十點鍾的那節課,說出來真會被認識她李香兒的人笑死。
她好不容易堅持了一個禮拜,但那痛苦的感覺……梨子!顧孟丞那隻死豬最好把身體練強壯些,兩個月後她不整死他還真對不起自己!
轉個彎進了廚房,開了冰箱給自己滿滿的倒了杯牛奶,就隨手放進了微波爐。喝牛奶一定要喝熱的是她的習慣,有點燙的那種,夏天冬天都是。當然也可以說是怪癖,隻是不能讓她聽見。
李香兒一向自認聰明絕頂,但對家務這些瑣碎的東西卻不是很擅長,熱牛奶七八分鍾應該夠了吧,之前一直都是家人大敵她做這些事情,管它,應該差不多。
想想還要去刷刷牙,可叼著牙刷含著滿口泡泡的時候突然聽到些廚房那邊一聲不正常的響,便又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看看果然是微波爐發出來的,啪啪的響,古古怪怪。
沒有按下停止就打開箱門,看到一些白色的泡沫居然從杯子裏溢了出來,和口裏的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惡心!
李香兒匆匆在洗手台上吐了一口泡沫,皺著眉看了那杯已不能稱為牛奶的東西,眼不見為淨,啪的又合上了箱門。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衝擊,這回微波爐裏轟的一聲巨響,炸了。
一些白色的液體從那四方盒上的空隙處濺了出來,李香兒閃躲不及被燙到。
“香蕉!”
顧著疼又忘了自己的現狀,吞下了一小口牙膏泡沫,味道稠稠黏黏的,很惡心。那微波爐還很配合的滋滋的冒出些白煙,帶著火花的又響了兩下。
忍無可忍!李香兒的聲音天生有些沙啞,音調一向不高,但此時卯足了一口氣,吼:“爸——”
聲震四方。
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才想起兩個哥哥都不在家,剛開始的時候都是他們輪著送,但去年他們都誌同道合的進入了娛樂圈,好象混得不錯,沒什麼時間。
她也隻能費物利用,讓那些想追她的人開著車來門口等她,昨晚睡得太晚,忘了這事,現在淪落到搭公車,真倒黴。
忘了有多久沒有搭公車到學校了,還要轉一次車,麻煩!她學校環境是不錯,偏偏在郊區,平時鬼影都見不到一個,唯一一部開進城裏的公車還是半小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