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也是人。”那名新兵發顫的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呆呆的看著。
“他們曾經是,但現在他們是畜生。”老兵說著又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一刺刀一刺刀的刺殺那些完整的屍體。而那名新兵則呆呆的站在原地。
或許是士兵感到戰場上死亡的恐懼,也或許是內心深處殺人之後的不安。新兵呆呆的看著失去了上半個腦袋的奴隸的眼睛。腦漿變成了液體,不停的從腦袋中“咕嚕咕嚕”的流出來。而新兵隻看到了奴隸的眼睛。最後一刻,這個奴隸都在想著如何去拿起武器殺死他的敵人。
恐懼,敬畏,還是內心各種掙紮,士兵一點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他緩緩的坐下來。他需要安靜,安靜的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好好的想想。
這是活人和死人之間的心靈對話。人們總是在打完仗之後。看著滿是屍體的戰場,感慨生命。恐懼死亡。就在剛才。這裏還有活生生的奴隸,但僅僅十五分鍾之後。這裏的人就全部躺下了。
“噗。噗。”戰場上的秦軍依然使用手中上了刺刀的步槍刺殺那些屍體,當中也有沒有死掉的奴隸被無情的殺傷,還有的人采用了秦國傳統的砍下頭顱的方式來紀念自己的戰功。
“哈哈哈。我又砍掉一個腦袋。”說著一名士兵用手中的刺刀割下一個奴隸的腦袋掛在自己的腰間。而他身後,還有很多這樣的士兵在仿效這樣一種野蠻的舉動。他們認為,這是秦軍的傳統。隻有割下敵人的頭顱才算真正的戰功,隻有這個時候,才算真正的士兵。
北方一部分暴動的奴隸碰上了快速馳援而來的秦軍士兵。他們一碰撞,奴隸們就被殺了個差不多。戰爭的優勢一下子就看了出來。這是一場極為不公平的戰爭。但這樣戰爭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而在他們一千裏之外的東方。秦軍也在戰鬥。隻不過這場戰鬥是地麵和空中的戰鬥。
“好了。我們的人都吃完飯了沒有。”駕駛飛艇的蒙其上尉在傳話筒中問道。
“好了。我們已經吃完飯了。但是,飯菜實在是太難吃了。而且每次都是罐頭。我不知道我們的廚子們收多少罐頭公司的好處,每次都是罐頭。”傳話筒中傳來回答的聲音。
“嘿嘿。”蒙其上尉隻是微微一笑。這樣的抱怨已經有很多次了。
“好了。我們還能填飽肚子就算不錯了。要知道,在三年前,你這樣的級別,僅僅隻能吃粗米。能夠吃上飯就算不錯的了。”上尉安慰的說道。
“知道知道。”那邊的話筒中傳來問話。
“我們秦國不是富強了嗎?這樣的肉食,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那名的話筒中再次傳來聲音。
“對。”上尉看著外麵的情況回答道。
“我隻是抱怨一下,給我們的廚子們提提意見而已。”那邊的傳話筒中傳來聲音。
“夠了。二等飛行兵,我已經受夠你每天抱怨我們的飯菜了。那些罐頭也挺不錯的。最期滿還有水果,如果你不想吃的話,下次可以不吃,我完全讚同你餓著肚子返回基地。”那名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道。
“哈哈哈哈。”隨即傳話筒中傳來哈哈哈的大小聲。
“好了。兄弟們,我們已經到達戰區上空。我們得做好降落的準備了。”上尉這個時候大聲的喊道。而在駕駛艙內,上尉和一旁的中尉已經能夠看到煙霧下戰區的情況了。
挖掘的戰壕。還有炸彈炸出來的彈坑,到處都是。地表上一片狼藉。不知道,戰爭對他們的影響有多大。
“娘的,剛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地麵的齊軍士兵站在戰壕裏抬頭看著天上的飛艇。
“這些天上的玩意真心煩。”齊軍士兵表示不滿。但他們隻能表現不滿。
“我們又夠不著他們。而且他們也不下來。”一名齊軍士兵已經習以為常的說道。秦軍的轟炸飛機,轟炸飛艇每天猶如秦國的鍾表一樣來這裏轟炸一遍。每次炸不了多少人,但卻給齊軍士兵帶來的很多的不便。因為轟炸的點真好是齊軍士兵的飯點,他們的飯菜質量本來就不好。卻被飛濺起來的泥土遮蓋了厚厚的一層,吃飯的時候。齊軍士兵都要連同那些帶著大便味道的飯菜一同吃下去。長期下去。齊軍士兵的腸胃都不好受,很多人不停的拉肚子。這樣下去。自然對他們影響不好。
“如果他們下來,我非得把他們打下來不可。”一名臉色陰沉的士兵看著天上的飛艇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