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山區，越過山區就是沼澤地，那裏根本就沒有道路可走，但後麵都是高句麗人，山地人已經沒有選擇了餘地了。
“快啊，弟兄們，快點走啊。”阿骨吊著一隻胳膊，然後另外一隻胳膊揮舞起來讓他們有了更快的速度前進。
“長官，那裏能夠通過嗎？”一名士兵問道阿骨，看起來似乎很不相信，因為他們遭受的損失太大了。一路上到處都是炮彈，很多傷兵就扔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山地人的士氣跌落到了最低點，麵對這樣一種狀況阿骨還能說什麼。
“能，我們一定能夠離開這裏。跳出高句麗人的包圍圈。”阿骨堅定都到。士兵點點頭，然後繼續行軍了。一開始他們還有兩千人，看著隊伍的規模，差不多，隻有一千多人了。
“傷亡很大啊。長官。”阿多走過來這樣說到。
“走吧，不要再說什麼事情了。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況，隻能繼續前進，解決更多的事情了。”阿骨這樣說到。他們終於跳出了高句麗人的火力覆蓋的地區，傷亡慘重。
山地人的陣地上，現在到處都是慶祝勝利的說高句麗士兵。
“勝利，勝利，萬歲，萬歲。”士兵們高興的揮舞手臂大聲的慶賀。他們沒有耗費太多的代價就占領了山地人的陣地，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勝利，現在，馬頭山屬於他們的了。
“來，長官，照張相。”一些記者跟隨第十二步兵團的指揮官拍照，上校擺出了勝利的姿態，這樣的姿態讓他們感覺很有成功感。而楊得不喜歡這樣的情況，他覺得，這樣的勝利是沒有意義的，勝利應該屬於第七步兵團的，而不是這些從正麵占領敵人陣地的第十二步兵團。
楊得拿著照相機，筆記本在戰場上四處的看著，他覺得，自己應該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描述戰爭，戰爭不僅僅有勝利，還有失敗，痛苦，以及人性方麵的種種弱點。
戰壕內，還有被炸死山地人的屍體，他們的屍體扭曲的十分的不正常，腦袋以一個正常人無法扭轉的狀態趴在戰壕內。
“先生，這名山地人是被炸死的。”說著一名士兵就過去抓起對方的腦袋，楊得被嚇了一跳。因為一塊彈片直接打進了對方的腦袋，麵部已經極為的扭曲了。整個麵容都凹進去了。腦漿，以及一些不明的液體流出來，盡管楊得已經習慣了戰場上各種硝煙，腐敗的味道，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惡心的狀況。
“我的天啊。”楊得這樣說到。他緩緩自己的心神，他感覺自己都有一些受不了了。
“長官，這樣的屍體還有很多，大約有幾百具，很多屍體都慘不忍睹，都是炮彈造成的。炸斷腿的，內髒的，分成兩半的。”那名士兵解釋到。
“好了。我知道了。我看見了。”楊得這樣說到。對方很有禮貌，不過楊得實在是不希望自己發揮出應該有的想象力了。因為這樣的想象力，讓他難以接受。楊得漫步在戰場上，到處都是慶祝勝利，搜刮戰利品的士兵，山地人很窮，他們身上一般沒有什麼財物，隻有軍官的才有，當然了。還有一些俘虜，可以搶劫，但也必須是燕國人才能解決問題。
很快，楊得就看見了讓他感覺很憤怒的行為。兩名高句麗士兵解開自己的褲腰帶，他們朝著一名被炸死山地人的腦袋尿尿。那名士兵可能經曆了最恐怖的事情，他的嘴巴張開的很大，下半截已經被炸沒了。而展開的嘴巴，卻成為了兩名高句麗士兵的尿壺。尿液還發出咕咕，猶如灌水壺一樣的聲音。這讓看起來十分的惡心。
“哈哈。哈哈哈，你看看這個山地人，他娘的就是尿壺。”兩名士兵的一人很開心的笑出來，而楊得真的不知道這些士兵為什麼會這樣開心，他為什麼還能笑出來這樣的聲音。
“該死，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楊得看不下去了大聲的問道。
兩名士兵看了看楊得，然後無所謂的聳聳肩就離開了。最後他們還來這樣一句。
“所有人都這樣，為什麼管我們這樣。這是他們應該的。”兩名士兵這樣說到。楊得聽到這樣的話，很無奈。以為高句麗和山地人之間存在很大的仇恨，這種仇恨可能是一開始就形成的，他不知道這樣的狀況會形成什麼樣，但是他知道的是，在這樣的一種狀況下，所有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