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怎麼了?我看她的臉色不太好,是因為再次見到首領開心激動嗎?”不明真相的宴梵天,看著昏睡的夜欣,擔憂的問道。
“見到我開心激動,隻是一部分的原因,大部分還是因為喬沐笙的原因,喬沐笙他無法原諒姑姑,他把……”夜一冥的話沒有說完,卻硬生生的停住了。
這些話不能和宴梵天說,告訴他所有的事情,隻會讓他怨恨喬沐笙,身為家族的長老,保護姑姑是義不容辭的事情,宴梵天會毫不猶豫的站著姑姑這邊,自然就會對喬沐笙產生排斥和敵意。
現在情況已經是一團亂了,現在的關係也已經如履薄冰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了,如果宴梵天和易昀他們,再對喬沐笙毫不客氣,再針鋒相對的話,隻會讓情況更加糟糕。
他們是無所顧忌的,他們在乎的就隻是姑姑的安全,完全不會在乎會不會引起喬沐笙的不滿,宴梵天要是知道喬沐笙對姑姑的怨恨,就算宴梵天他們不想對喬沐笙有敵意。
他們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行舉止,恐怕在舉手投足間,言語間都會惹到喬沐笙,畢竟喬沐笙不是個能受氣的主,他可是喬家的少主。
喬家這一代的主人,勢力實力都是不可小覷的,怎麼可能會忍氣吞聲,怎麼可能會看人臉色,聽人的冷嘲熱諷,他想想現在的處境,就煩躁至極。
宴梵天情緒有些激動的追問:“首領,是喬沐笙對大小姐心存怨恨嗎?是他給大小姐臉色看了嗎?還是說他逼迫大小姐給他一個交代了?”
“沒有。”夜一冥焦躁的否認道:“好了,你別多問了,喬沐笙幫忙救出姑姑的,對我們夜家有恩,你明天要是見到他要尊重一點,懂嗎?”
宴梵天有些不讚同的辯解:“首領,他怎麼就恩人了,你不能這樣想,他雖然出手幫忙救出大小姐了,但是易昀和司擎不是去找遺體了,這隻是互不相欠的交易,我們並不虧欠他什麼。
——不需要把他當成恩人供著,我們不能在他麵前自降身份,我知道你很愛喬悠悠,也很疼愛小主人,對喬沐笙也是愛屋及烏,可是首領你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們狼人家族的首領。
——你不能讓喬沐笙覺得高你一等,這對首領的威嚴有損,即使你不覺得顏麵重要,可是首領你也要想想老主人,你代表的不是你個人,是狼人一脈,是老主人和你父親的身份的延續,你要顧忌他們的顏麵。”
本來就很煩躁的夜一冥,聽了他的話,更加的暴躁了,黃褐色的眼眸裏,更是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直直的紮向宴梵天,厲聲嗬斥:“我自有分寸,注意你的身份,不用你在一旁多嘴多舌的提醒我。”
“是,是我多嘴了。”宴梵天低頭認錯,他能感覺到首領的怒氣,確實是他多嘴了,他明知道這樣說會激怒首領,可是作為家族現在唯一的長老。
他必須要提醒首領,也必須冒著激怒他的危險,首領心裏清楚是一回事,他要嚴明也是他的職責,老主人給他這個位置,他就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分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