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想的是先帶他去刺激一下姑姑,如果對姑姑沒有效果的話,那他就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了,他也沒有必要忍著脾氣,不對他動手了,雖然恨不得一瞬間撕碎他。
但也不能讓他死的那麼舒服,他是怎麼折磨姑姑的,抓走喬沐笙之後,又是怎麼折磨喬沐笙的,是怎麼傷害悠悠的,是怎麼算計喬家,怎麼算計爺爺和父母的。
他做了那麼多罪大惡極的事情,他要一件件的報複回來,特別是他的一雙腿,他會毫不猶豫的打斷,隻因為姑姑的腿被他打斷了,他要讓他嚐嚐被人折磨的滋味。
當他心事重重的走到姑姑房間的門口,抬手要推開房門的時候,他的手卻停頓了,他猶豫著不敢推開房門,姑姑現在的樣子,他能夠想象,臉色蒼白,即使昏睡中也該是神情痛苦的樣子。
他把姑姑救出來了,他就是想看到姑姑開心的樣子,想讓姑姑好好活著,想看到她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就像小時候他看到的一樣,他不是想看到她每天都痛苦,而且是生不如死的樣子。
看著他猶豫不決的樣子,鄭嫂走上前關切的問:“怎麼了?是在擔心什麼嗎?害怕他刺激不了大小姐嗎?”
“不是。”
“那是擔心大小姐醒不過來嗎?”鄭嫂違心的勸說:“其實不用擔心的,有冷少在,大小姐一定會醒過來的,有你和小少爺在,大小姐是舍不得一直睡下去的,之前一定是衝動之下才做傻事的,不是真的想永遠離開,就從她選擇割腕的方式。
——其實就能看出來了,如果真的想離開,大小姐選擇的不會是割腕,也絕對不會選擇冷少在梨園的時候,你說是不是?”
“嗯。”鄭嫂的話讓他豁然開朗了,他是關心則亂,根本就想不到這裏,鄭嫂的話其實說的很對,姑姑如果真的想死,不會選擇割腕的方式,更不會選在冷司擎在的時候。
醫生就在家裏守著,割腕救治的及時,她就算是真的想死,也根本就死不了,隻是現在一睡不醒了,也是冷司擎始料未及的事情。
在從樓下走到樓上的一路,隻是短短的幾分鍾的時間,雷聖伯已經心慌的瑟瑟發抖了,能讓鄭嫂稱呼大小姐的,能讓首領那麼在乎的人,那一定就是夜欣了,難道夜欣已經被他們找到了。
這怎麼可能,雷聖伯不敢置信,也不願意相信,他把夜欣藏的那麼隱秘,根本沒人知道她還活著的事情,首領是怎麼找到她的,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她,更加不可能救出她的。
他已經未雨綢繆,做好了防備首領的一切準備,首領是不可能找到夜欣的,即使知道她還活著,也不可能輕易找到她的位置,夜欣的聲音和氣息都傳不出來。
他已經做的滴水不漏了,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他渾身控製不住的在顫抖,雙腿已經發軟到無法行走,兩個押著他的保鏢,變成架著他了,他已經癱軟到邁不開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