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你出去好不好?”蘇玥對江九九說。因為當年的事情,她覺得九九不要知道的比較好。畢竟這也算是不光彩的過去。
出乎江懷元的意料,蘇玥隻不過這樣平淡的一句話,軟軟的一句話,江九九就乖順的聽了。
“好呀,姐,你們說完了就叫我啊。爸,不許欺負我姐喲。”江九九還在蘇玥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然後臉上的笑一直沒斷過,笑得花枝亂顫的出去了。
江懷元心裏酸溜溜的。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哪次不是跟他對著幹。對著蘇玥卻這麼聽話。他該慶幸,蘇玥是那種三觀很正的人,不會將九九教偏了。
“江先生,等你手術之後,我會將我媽媽的日記拿給你看。而且,我媽當年還留下了一個信物。”那信物,是一粒鈕扣。那晚的事情之後,覃沐兮是心如死灰,連看清浴室裏的男人的樣子都不敢看,匆匆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上就逃走了。
後來回到家,覃沐兮才發現,她自己外套的口袋裏不知道怎麼多了一粒扣子。當時她是想扔了的,她覺得那個晚上是她的恥辱,是阻礙自己幸福的罪魁惡首。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最終她還是將扣子和日記一起保存了下來。
見蘇玥提到二十多年的事情,江懷元努力的回憶著。
蘇玥也不打擾他,就靜靜的坐在一旁。
她覺得自己該恨江懷元的吧,因為,是他的存在,破壞了媽媽和徐憫的幸福。可是理智告訴他,就算沒有江懷元,也還會有別的存在,來阻礙徐叔和媽媽的幸福。因為真正的障礙來自於徐叔和媽媽兩人的心魔。
覃沐兮愛得不自信,愛得沒有安全感,也許就算最後和徐叔在一起,兩人也最終會分開。她真不知道,徐叔當年是不是做得不夠好,或者要做得多好,才能讓媽媽義無反顧?
當年的事情,隻有當事人才清楚。可惜,其中的一方,早已作古。
江懷元終於想起來了。
記得那個晚上,房間裏多了一個女人,他並沒有興趣碰。可是當時,他為了降低對手的警惕性,也喝了不少的酒。
而覃沐兮中了迷藥,神智不清,將江懷元當成了徐憫,因為酒和藥效的雙重刺激,覃沐兮是完全的放開了去。
她本來和徐憫也早就衝破了那最後一步,那天晚上,覃沐兮格外熱情,江懷元的自製力也瓦解了。
酒店的燈沒有開著,白天的光線也夠暗,他也隻是隱約記得,那個女人長得也很漂亮,第二天,他迷迷糊糊衝了個澡出來,發現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所以,他還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春夢而已,也沒有太在意。
沒想到,就這一晚,覃沐兮居然珠胎暗結,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知道徐憫結婚之後,覃沐兮也匆匆嫁人了,嫁給了蘇能華。後來生下蘇玥難產而死。沒有人想過蘇玥不是蘇能華的女兒。但因為蘇玥跟蘇家的人長得一點也不像,蘇奶奶是有一些懷疑的。可是她隻是這樣想,並沒有真的去求證,畢竟當年覃沐兮也死了,再爭這些也沒有意義。但也可能就因為這樣,不但蘇家奶奶不待見蘇玥,連蘇能華也如此。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
那時,蘇玥和陸離在蘇家老宅離開後,那天蘇家奶奶的生日,蘇家奶奶恨恨說,覃沐兮嫁人前就有過男人了,說不定蘇玥還不一定是蘇能華的種,沒想到一語中的。
見蘇玥眼裏有著頗深的敵意,而不是那種見到生父的激動之情,江懷元心裏怪不是滋味的。
別看他在外麵多麼的心狠手辣,其實江懷元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兒奴。看他對江九九的態度就知道了。他對江九九可是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的那種。
若是真的能摘下真的星星和月亮,江懷元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才不管到時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玥丫頭,這個吧,當年的事情,真不怪我。不是我強迫的。我們兩個人都醉了,你也知道,孤男寡女處在一室,除非有毛病,否則,真的不能保證一點事也不出。還有啊,玥丫頭,既然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了,我肯定會認你的。等我手術恢複之後,我辦一個盛大的認親宴好不好?我要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兒,以後那些想欺負你的人,都要繞著走。欺負過你的人,別想有好日子過。還有,如果陸離敢對你不好,我就叫人將他的胳膊卸了!”
見他越說越離譜,蘇玥頭疼的說:“你敢!你動阿離一根毫毛,我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