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茵忙應了一聲:“哦。”就乖順的下了車。
外麵華燈初上,藥店裏就已經是燈火通明,看起來特別的明亮。琳琅滿目的藥材整齊的排列著。
陸遠和謝子茵剛進去,就有熱情的導購員迎了上來:“兩位要買什麼藥?”女人八卦的天性一見到這兩個年紀看起來相差十多歲的兩人,就活絡起來了。謝子茵長得頂美,卻又很嬌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
導購員見陸遠一臉陰沉的樣子,而女方又長得很美,男人衣著華貴,手上那塊表,都要幾十萬了吧,心裏暗自想著,莫不是這小女友有孕了,要買藥流掉呢?
她這裏沉浸在自編的想像中,清冷到有點陰沉的男人開口了:“有沒有燙傷的藥膏?”
導購員回過神來,忙點頭:“有,要什麼牌子的?”“藥效最好的。”“好的,我這就給你拿。”
從頭到尾,陸遠的目光都沒有在導購員的身上多停留一會。
給了錢,出了店門,外麵正好有一個長椅。
陸遠說:“坐。”子茵乖乖坐下了。
陸遠拿出藥膏,小心的替謝子茵抹上。這還不算,他還給她貼上了創口貼!謝子茵想反對,都無效。涼涼的藥膏塗在手上,舒服不少。
潔白的路燈燈光打下來,謝子茵著魔的一般看著在耐心給她塗藥的陸遠。陸遠眉目清朗,隻不過表情冷淡,顯得沉悶和陰沉不少。可是此時的他,就像畫中的王子一般,讓她心動不已。隻有近距離接觸過,才知道這個男人雖然沉默寡言,卻溫暖如春。
陸遠像對待工作一般一絲不苟的幫她塗完,小心翼翼的將創口貼貼好,臉上不自覺就帶了一絲笑意:“子茵,好了。”話音剛落,唇上一暖。謝子茵將自己柔軟的唇瓣貼上了他的,然後作賊心虛一般跳起來往停車的地方跑去。
她的臉已經紅得不像話,心也在劇烈的跳動著。她心裏是一絲絲的甜,然後變成一滿罐的甜。
“小心!”陸遠見她跑得太快,都沒有注意有沒有車,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想也沒想,衝過去就將謝子茵拉了過來,抱了個滿懷。但是此時心情就在冒火:“你帶點腦子行不行!走路都不看車的!被撞了怎麼辦?”
謝子茵知道自己莽撞,忍不住可憐兮兮的說:“對不起,遠哥,我錯了。大叔,我錯了。我下次走路一定好好看路。”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刻意撒嬌的時候,卻又軟糯得讓人心生愛憐。
陸遠一對上她那雙眼睛,再大的怒火也自動消弭了。
他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頰,無可奈何的說了句:“你呀,真是……”真是他的克星來著的。隻要看他一眼,就能讓他繳械投降。廚房事件之後,大家以為謝子茵就會死心了。
可是他們忘記了,謝子茵完全就是自帶禍害的體質的。
陸老爺子這個下午正在書房裏戴著老花鏡看書,就見到謝子茵端著一盆水過來了,手上戴著膠手套。陸老爺子透過老花鏡看著她,問:“子茵,你,這是做什麼啊?”謝子茵甜甜的笑著:“爺爺,我來幫你將書房抹一下灰吧。”
上次的廚房事件讓陸老爺子心有餘悸,他揮揮手:“還是不用了。交給傭人嘛。”謝子茵卻已經將抹布扭了一下,拿了出來,一甩,她扭得不幹,水珠子一下四濺,濺到陸老爺子的老花鏡上了。陸老爺子嘴角抽了抽,擦幹重新帶上。卻見書桌上的幾本書,也沾上了水珠,他不由大為心疼。陸老爺子是愛看書的人,也是愛書之人,書都打濕了,能不心疼嗎?
他忙揮了揮手:“子茵,不用你擦了。”話音剛落,什麼東西落地而碎。
陸老爺子肉疼得要跳腳:“你,你,你……劉媽,快點把子茵小姐帶出去。”他的鎮紙啊,那玉石做的鎮紙,陪了他二十多年的鎮紙,就這樣一摔成兩瓣。
他見謝子茵那不知所措的樣子,忍住心疼說:“沒事,沒事,子茵,我也正好想換新的了,嗬嗬。”
一周後,謝子茵小心又討好的說:“爺爺,我幫你磨墨吧。”這時陸老爺子正在寫書法。陸老爺子想,就算再單蠢也有個限,磨個墨而已,小景小烯都會了。
“啪!”幾滴墨水濺到了他剛寫好的半幅書法上。他今天超常發揮,自認為今天這字寫得比往常更好,可……
“劉媽,把子茵帶下去。”這樣的事故數不勝數。從那以後,家裏什麼事情都不讓子茵碰了。
陸遠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子茵,心有不忍。
“遠哥,我是不是太笨了?大家都嫌棄我?嗚嗚,我也隻是想幫大家做點事情而已。”
陸遠歎了一口氣,說:“子茵,你想去上班嗎?或者開店,做什麼都行。隻要你想做。”本以為讓子茵像媽一樣,在家裏玩著,做闊太太是為了她好,看樣子不行了。子茵應該到外麵的世界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