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但宇名和徐已寧同時接到電話。
“您好,這裏是呂陸,您通過了我們的麵試,請明天來筆試。”
反應卻有所不同。徐已寧激動地抱住身邊的王露,大喊:“太好了!”而但宇名這邊最激動的不是他,是但雨。“是呂陸公司嗎?你通過沒有?”但宇名真是佩服姐姐的口才,每次一有什麼事情就咋咋呼呼的,不過也隻有在他麵前,而他也知道,姐姐很關心他。
但宇名微微點頭,因為在他看來,這很簡單。但雨還在一旁向他介紹呂陸公司的背景,抬頭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她知道但宇名是個什麼都不會表現出來的人,所以她才要更關心,否則發生什麼都不知道。
回到房間裏,但宇名猶豫了一會兒,想要問徐已寧的情況。手指按下了號碼,又刪掉,反複幾次後,心想又不太妥當。於是隻發了一條短信:你的結果是什麼?
徐已寧手機丟在一旁,正和王露聚餐。突然手機屏幕一亮,徐已寧發現是但宇名發來的信息。不過,總共才七個字外加一個問號。
他也太簡略了吧,雖然自己看得懂。回複:通過,你呢?
“幹嘛呢!”王露突然伸頭,徐已寧迅速把手擋在屏幕上。“沒什麼啦!吃吧,這麼多菜。”
王露做出思考的表情,指著她問:“是不是~”聲音有夠綿延!徐已寧打打王露的手,嗬斥:“不許亂說!”王露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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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又是一陣風。這個愛好,好像很少見到。她就是與眾不同,或許命中注定與眾不同。她的父親殘疾後回家,第一句話喊爸爸,那個時候很巧,風起了。輕輕撫在父親的頭發上,有些微微的搖動。那一瞬間,她感覺父親老了,雖然那時她才十五歲,爸爸才四十歲。
時間就是如此神奇,也是如此無情。沒有在意的時候,覺得做什麼都來得及,在意時,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之後很久,徐已寧還是會想起以前,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和睦幸福。
徐已寧沒有向多少人說過,隻有當初她認為的好朋友。雖然後來,隻剩一個了。
不管時間過去多久,她不會忘記最開始看到父親那個樣子的時候,有多無助,多絕望。父親高位截癱,家裏的頂梁柱沒有了,母親也不得不在家裏照顧他。不過在她心裏,好像失去了那個避風港。她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但不會在父母麵前表露出來,她知道母親更痛苦,所以她隻是在深夜裏,一個人,偷偷流淚。
這些,她藏得太深。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可能某個時候,某個人,在某一處等她,等她親口說出自己最脆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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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突然,不過我早就想這樣寫了,我想知道如果我這樣寫了,我會怎麼把這些話讓她對但宇名說出來。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小期待呢!喔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