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威廉並沒有回答,衝著林尤冉露出了個無害的微笑。
這反倒讓林尤冉更加疑惑和不安。
一路上,她的心都是揪著的,直到轎車在一個廢棄的廠區停下,她的整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四周漆黑一片,陰森荒涼,死寂沉沉,一陣冷風颼颼吹過,卷起她的裙角,冰涼親吻肌膚,陣陣冷顫。
這地方該不會有鬼吧?
想到這,林尤冉一陣哆嗦,怯生生地躲在葉威廉身後,揪著他的衣角說:“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慫包!”葉威廉胳膊夾住林尤冉的脖子,就摸黑往前走。
“哐啷”沉重的鐵門發出巨大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裏尤為刺耳。
當打開門,林尤冉的嘴巴不禁張大,倉庫別有洞天,豪華程度是她迄今為止從沒見識過的,跟著葉威廉順著暗道走到地下,烏泱泱的全都是人。
幾個賭桌前圍滿了人,有贏錢的興奮聲,有輸錢的哀泣聲,沒錯,這就是葉威廉暗勢力其中之一的地下賭場。
“威廉……”一個西裝革履,溫潤帥氣的男人走到葉威廉麵前,微笑著與他對拳。
他目光落在林尤冉身上,輕佻地吹了聲口哨,挑眉問道:“你哪弄來的這麼清秀的小妞?口味變了?”
順著他的目光,葉威廉冷睨了林尤冉一眼:“山珍海味吃膩了,偶爾吃點蘿卜青菜也不錯。”
“我叫徐青麟。雙人徐,青天白日的青,烈火麒麟的麟。”徐青麟介紹自己,將手伸到了林尤冉的麵前。
徐青麟,是振威黑勢力的三當家,青虎堂的堂主,威廉的生死之交。
林尤冉猶豫著伸出手,還不等跟徐青麟握住,葉威廉眸光一寒,拽著她伸出來的手,拉著便走:“去暗室看看!”
暗室裏,兩個紋著紋身的男人,圍著一個赤身裸體,肥頭大耳的男人。
“怎麼回事?”葉威廉問。
“哦,賭輸了,還不起賭債,想要逃跑,被我們抓回來了。”徐青麟風輕雲淡地笑著說。
葉威廉眯了下眼睛,冷哼一聲:“怎麼處理?”
對葉威廉的詢問,徐青麟有一秒鍾的錯愕,這些事情一向都由他做主,葉威廉很少過問的。
“老規矩,割腎!”徐青麟笑著說,似乎是在說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尤冉聽到徐青麟的話,不禁打了個哆嗦。
想到那顆巨額的鑽戒,以及她打算偷跑的實事,她不由地捂住了後腰。
葉威廉不會也把她按那割腎吧?
隨著男人慘烈的叫聲,林尤冉嚇的渾身發抖,一股寒冷“咻”地一下從腳底湧上頭頂。
在醫院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手術,從來都不覺得惡心的林尤冉,此刻胃裏泛著一陣一陣的惡心。
參觀完割腎還債儀式,林尤冉連滾帶爬地躥上葉威廉的豪車,看了那一幕,除非葉威廉放她走,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敢再逃跑。
跟生命相比,閃個婚還真是芝麻大的小事!
葉威廉看著林尤冉驚慌恐懼的模樣,勾起薄唇,小樣兒,跟他鬥,還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