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磬宣自小就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陷入了現在的局勢,不過為了生存,這一刻,她的雙手必須見血。眼看一個男子就要向文珠蘭的腦袋開槍,她手指一緊,扣動了扳機,一發子彈脫離了槍口飛向了那人的腹部,那人慘叫一聲後,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這時,飛機飛行開始平穩起來,旁邊的機艙門開了,文珠蘭眼睛一亮,一腳把剩下的那個男子踢了下去,跌進了一片茂密的山林。
閔磬宣拿著槍,走到了飛機的前麵,看到兩個看守他們的男子已經躺在一橫一豎躺在地上,那個飛行員也鼻青臉腫的蜷縮在地上,再往前看去,阿敦正在艱難的操縱著飛機的飛行。他的臉已經掛了彩,臉有些泛白,他肯定受傷了。
她剛想走過去,一旁的文珠蘭攔在了她的麵前,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鐵鏈說,“他們身上沒有鑰匙,用槍給我打開。”
“那會很疼的!”鐵鏈緊緊纏在她的身上,用槍打斷的話,劇烈的爆震會使身體產生強烈的疼痛。
“程洛蒙的人緊跟在後麵,見我們出現異常立馬就會感到,趕緊給我鬆開。”她顯得之分焦急。
聽她這麼一說,原本輕鬆了些的閔磬宣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再不顧其他,拿出槍對準了鐵鏈,開了兩槍,才把鐵鏈斷開。文珠蘭果然是練家子,忍著疼痛,沒有發出一點痛苦的呻吟。
突然,一陣嗡嗡聲越來越近,緊接著“嘭”的一聲,直升飛機的艙壁被強烈的火力打凹了。文珠蘭甩開鐵鏈,找出了兩個降落傘,扔了一個給閔磬宣,“這架飛機很快就會被他們的火力擊得爆炸或者墜機,現在立即棄機。”
說完,文珠蘭就開始將降落傘的綁定設備往身上佩戴。閔磬宣看著手中的降落傘,有些手忙腳亂,畢竟這時第一次接觸降落傘,也不知道該怎麼弄,而文珠蘭的動作極快,她根本來不及看清楚。
就在這時,機艙頂部傳來砰砰聲,直升機立即失去了控製,阿敦立即離開了駕駛位,搖搖晃晃躲開重物的撞擊,來到閔磬宣的身邊,他的臉白得可怕,但他死咬著唇堅持著,把降落傘的綁定設備套在了他和閔磬宣的身上。
文珠蘭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各逃各的吧,後會有期。”然後她身體在機艙門處,向前一躍,跌落下去,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
阿敦檢查了一下綁定設備,確定安全後,將閔磬宣往懷裏靠了靠,微弱的說,“等會別怕,閉著眼抱緊我就好。”
閔磬宣雖然害怕,但那是生存的唯一機會,於是點點頭。幾秒後,她抱緊阿敦,閉上眼,隨著他朝空中一躍,進入了自由落體運動。閔磬宣感覺到身體不斷的下墜,速度越來越快,風在臉上像刀一般刮過。直到聽見“嘭”的一聲,頭頂的降落傘撐了開來,逐漸減慢了下降的速度。然而肩頭一重,阿敦的頭枕在上麵,環住她的手也鬆開了。閔磬宣搖了搖他,呼喊了幾聲才知道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她往下看了幾眼,那是廣袤的崇山峻嶺,她祈禱著他們可以降落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在老天善良,讓他們降落在一片小溪邊的鵝卵石上。她剛把降落傘卸下,就看到不遠處的空中出現了七八個降落傘,而一架直升機也繼續徘徊在這一帶搜索著他們的蹤跡,心知他們追來了。手下的動作越發快速,她把降落傘抱起來藏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用寬大的樹葉蓋住後壓上了石頭。然後迅速回到阿敦身邊,架著他朝密林走去,尋找著可以躲避的地方。
夜晚深夜,阿深帶著一小包行李,悄悄離開了唐家,沿著山上的小路進發,走了幾個小時,突然聽到一片動靜。他立即警覺起來,關掉了手電筒,敲敲朝聲源靠近,他趴在一個土坳上看見三四個人拿著手電筒在尋找著什麼人。看他們一個個手裏拿著槍,絕非善類,也不知道在找什麼人。隻是他現在連自己都沒有弄清楚自己是誰,如果好管閑事的話怕是會惹禍上身。看他們已經走遠,起身提步朝來的小路走去。
其實就在他剛剛隱藏的地方一百米處的草叢裏,閔磬宣和仍在昏迷之中的阿敦就躲藏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