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呢,故事裏那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都去了哪裏。--題記
吃完飯,王有些微醺醉意,招呼著想去唱歌。袁瑞說這兩天太累了,還是想早些回去休息,改天再一起玩。呂不說話,隻是看著我。是的,每次我感到然後去查探,他的目光都是看著我。不是直直盯著,是每每從別的地方好似無意卻又準確地將視線轉到我這裏。
我想起他說的那句話,那隻是禮貌性地說說,還是別有他意呢?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問袁瑞:"呂……姓呂的那個朋友,和你一樣大麼?"
"嗬嗬,你可以叫他呂哥哥,或者跟小玉一樣叫呂叔叔,或者叫小呂,反正他要叫你聲嫂子,你隨便選。嗯,他比我小一年,不過我們大學是同班同宿舍。怎麼了,看他長得好,動心了?"
"他還沒結婚嗎?"
他看了我一眼,拉過我的手,有些開玩笑又帶一點點酸:"沒有。難道你真的動心了?"
"不是,好奇而已。"
"他呀,大學畢業後就知道工作,工作了幾年又忙活著創業,一門心思搞事業,搞到現在,起先談了幾個,他太忙不陪人家,分了,後來上了三十,再找同年齡的顯然找不到滿意的,找小的,他又覺得人家動機不純又有代溝。一直拖著,就到現在了。反正他不缺女人,你不用替他操心。還有老王啊,家裏紅旗不倒,外麵換了一個又一個,這個小玉算時間長的,一年半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分了。"
"他玩弄小玉的感情?"我憤憤不平。
"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你別看那小丫頭,精著呢。她知道用她最寶貴的東西換取最大的價值,她也不指望跟老王有個什麼結果,用青春給以後掙點保障而已。要說感情肯定是有的,但是太薄弱。"
"那老王有沒有考慮過她妻子的感受?"
他放開我的手,雙手握著方向盤,轉個彎,開了一會兒,路況比較好的時候,他說:"我身邊接觸的人,剛結婚的不說了,三十四五以後,尤其是有點錢有點權的,沒幾個家庭幸福的。這中間原因太複雜了,不能隻怪男人,當然,大部分的錯還是在男人。有時候我也很感慨,為什麼都成了這樣。不過人活著,尤其在這個社會,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借口!為什麼男人這麼壞。"不明所以,哪句話觸動了我的傷,淚就流下來了。一個個家庭,一樁樁男人肮髒的外遇,一滴滴妻子的淚,一天天痛苦的婚姻,既然愛了,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好好享受,既然選擇一輩子一起度過,為什麼不一起幸福。偏要生出那麼多欲望,那麼多支離破碎的挽不回的隔閡。
"怎麼哭了丫頭?"他語氣輕柔憐惜,方向盤一轉找了個什麼小巷子將車停在路邊。
他解開安全帶,探過身子要來抱我。
"你別碰我。"
"丫頭,你別這樣。"他又堅決地雙手捧過我的臉讓我看著他,那刻,不明亮的燈影下,他總是黑色光澤流轉的眼裏淌著一種無奈的痛苦,"我剛才跟你說那些,是想讓你知道這個社會在婚姻之外找女人的男人太多了,不敢說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九十,你不要太過固執我們的關係,更何況我的家庭和他們不一樣,具體的我不方便跟你說太多,但是你一定一定相信我,你不會傷害到她。你不信我的話跟我去我家看,家裏隻有我女兒,保姆,我。"
"我不想聽了,不想聽不想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搖著頭仿佛掙脫他的手就掙脫了這扭曲的愛。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讓我就這樣和他在一起我做不到,讓我不愛他我更做不到。
"好了,別哭別哭,我送你回去。"他還是固執地探過身來,用胸膛貼著我的頭,待我平靜下來,他才放開我,開車。
"我不回那裏,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