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兒猛地一驚,他喵的不應該啊,離小說後頭原身碰著男主秦天闊明明還有一段時間,照理說,她兒子不會出事的才對。
等等,赤丹堂!
她終於想起還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記憶裏的部分也跟著湧了上來,就在她穿越過來的前一天,原身帶著兒子到處躲避,便正是被這赤丹堂的人抓了。她跟堂主赤鵬天交手的時候被打死,兒子自然也是落到這赤鵬天手上。
煉藥門派赤丹堂,雖然小說裏沒有太多的介紹,可是阮靈兒有著原身記憶,自然是知道幾分。
赤丹堂雖然在煉藥上也有幾分名聲,不過比起原身的懸壺堂的確差得遠。而且,赤丹堂最不濟的是,他們一向為魔妖兩族煉藥,所以當初原身跟赤丹堂有接觸的時候,也曾經把他們的人羞辱了一番。
如今,倒是落到強盜屋裏了。
阮靈兒這下也著急了起來,他兒子的血可以用來作靈藥藥引,這件事情雖然說不上三道皆知,但通曉內情的也不少,赤丹堂這一次,看來就是衝著他兒子來的。
阮靈兒想著,也不敢耽誤什麼,迅速地扒下其中一個矮些男子身上的衣物,麻溜地往身上一套,將發帶束起一頭長發,便是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也許真的是骨子裏的血脈作祟,也許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就隻剩下她的兒子。總之,阮靈兒眉頭一緊,也沒有多少的猶豫。
不管了,左右不知道往哪去,先救了兒子再說。
這麼想著,她也終於定下心凝了凝神,隨著腦海裏的動作,雙手劃到胸前,手腕輕輕一轉,直感覺身體裏小腹之氣往上一提,整個身體便是輕飄飄了起來。
阮靈兒呲了呲牙,兩腳一瞪,也不敢往下多看,迅速踩著枝椏憑著記憶一路避開了些許赤丹堂下人,從後林之中飛到了赤丹堂前頭的練功場上。
不得不說,有原身記憶存在的好處便是,她並不需要多加踟躕,便會下意識地將她體內之前的修煉施展開來。
雖然身為一個煉藥世家的長女,原身卻在煉藥上不學無術,在家族的煉藥上一直表現平平庸庸,讓家族的其他人看輕。隻不過,有她母親的仙脈,加上原身在修行上天賦異稟,早就能夠修神煉氣,通過自身的精氣,操控周遭的天地靈氣。
這會子,練功場上已經聚集了好些人,一個個地全往前頭的高台上看著。阮靈兒隱在人群裏頭,好在因為身上的衣服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隻見著前頭的高台上,簡簡單單地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豎著香爐小鼎,而在旁邊用布巾包著熟睡著的小家夥,正是她的兒子。
阮靈兒微微緊了緊拳頭,眉心也跟著擰了起來,而在那旁邊的,便是赤丹堂的堂主,赤鵬天。
他穿著一身紫黑寬袖長袍,身形都隱在長袍裏頭,即便已經半百年齡,可依舊身形健碩,尤其是一雙淩厲的鷹眼,永遠都帶著幾分陰險之色。
阮靈兒瞧著那赤鵬天,雙手兩指並攏,桌上的符順勢輕揚,他左手抵住右臂,右手在半空中一筆一劃,周遭的氣流跟著湧動,在那靈符上便顯出蒼勁的比劃來。
隻看著他身旁凝聚的氣息,阮靈兒也知道,這赤鵬天的修行,遠遠在她之上,何況這一旁還有這麼多赤丹堂的弟子,想要救下他的兒子,實在不容易。
站在她身旁的幾個弟子目光炬炬地看著前頭的高台,也禁不住地私下竊竊起來,一個離得阮靈兒近得更是十分閑不住性,“誒我說,以現在堂主的修為,懸壺堂那老頭死後,估計懸壺堂也再也不是我們赤丹堂的對手了。”
“那是,堂主如今在煉藥上也晉升到藥聖的修為,隻要再有了這小子的血做藥引煉出藥丹,絕對能讓堂主功力再上一成。”
“這小子血做成的藥引,當真這麼厲害?”
“當然,那小孩是雪山上的藥仙嫡係,還有上仙的仙氣傳承,世間可難尋一二。”
阮靈兒知道這弟子說的是事實,雖然修仙練術是現在人人都想要的,可是難以避免的,修為越是高的人,便越是難以有子嗣。
但這原身,卻偏偏懷上了上仙修為的兒子,更何況,還有她體內傳承的雪山藥性,自然是難得的藥引。
隻不過這孩子身份的消息,阮靈兒卻不知道是誰捅了出來,要不然,她們母子怎麼會落得現在這種險境。
她定了定神,豎直了耳朵,又繼續聽著。
“我聽說好多門派的人都想要抓她們呢,現在倒落到我們赤丹堂手上。隻是不知道,這藥引到底有幾分作用。”
“那自然是要看落在誰手上。”另一個弟子聲調一挑,往上便是揚了幾分,“若是在普通藥師手上,當然做不了什麼大用,可若是藥仙、藥聖級別的煉藥師,聽說就可以煉成上品仙藥。不管是修仙練術,都是能讓功力翻倍的。不然,怎會有這麼多人爭先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