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兒說著,都是禁不住笑了一聲,“很狗血吧匡揚,這種下套的方法明明老套得不行,可這老套的卻偏偏還起作用了。”
匡揚聽著阮靈兒的話,神情也凝重過了不少,一下子便坐起身來,“隻是憑著在靈兒房裏找到了毒藥便定你的罪,這是不是太倉促了點,這裏頭的疑點明明很多。而且,阮薇的證明隻有林豐和她的下人,幫親也幫得太明顯了。”
“沒錯。”阮靈兒也點了點頭,“其實那時候,一切也沒有全盤定下來,我隻是被關到了柴房裏頭。不過阮薇幾近控製了所有的話頭,也派人暗殺過我一次,但沒有成功。不過,阮薇也害怕族裏的長輩這麼一直查下去,會真的查出什麼其他的來,所以悄悄地把我放了。”
“放了?”
“嗯。”阮靈兒也跟著坐了起來,皺著眉頭繼續說道,“這樣就可以再說我是畏罪潛逃坐實我的罪名,也能讓族裏其他的人不再查下去。而我呢,那時候肚裏有了小魚兒,也沒顧得上那麼多,隻覺得保住一條性命便可了。再之後的事情就更簡單了,我帶著小魚兒離開懸壺堂之後,也被阮薇的人追殺過一陣,四處逃了一年多,再撞到了赤丹堂的人手裏,便跟你相遇了。”
“原來,所有的事情是這樣的。”匡揚抿著唇,皺著的眉頭一絲都不見得鬆。“阮薇原本隻是想殺了你,可是現在,又不知從哪裏冒出的風聲,說小魚兒體內有仙氣,他的血可以做仙藥引,於是懸壺堂的人便又想帶你回去了。”
“反正時間已經過了兩年多了,誰還有那個閑心再把當年的事翻出來,林豐當上了懸壺堂堂主,我也是個族中罪人,阮薇想抓我回去便也成了有理有據。”阮靈兒的話音落了下來,即便是說著這些,神情卻也沒有多少異樣。
她說到底也不是原身,雖然在這個身體裏依舊停留了幾分原身的情感,不過卻也從來沒把懸壺堂的人真的當成自己的親人,自然不在乎她在懸壺堂裏被看成什麼樣的人。
不過唯一頭疼的是,就因為這個,害得她到了哪兒都要被人提防臭罵著。
匡揚似乎也能體會阮靈兒的心情,他看了一眼阮靈兒,便是沉下了幾分語氣說道:“靈兒你放心,冤屈堆了數十年的尚且能洗得清,隻要我們修煉好自身靈氣,不再懼怕懸壺堂的人,到時候,我一定幫你洗清你的冤屈。”
“嗯哼。”阮靈兒笑了起來,“會有那麼一天的,我一向都是一個記仇的人,回頭有機會的,一定要讓阮薇也嚐嚐跌入穀底的滋味。”
“好啊。”匡揚也是應了一聲,一下就站了起來,“不過靈兒,阮薇的穀底要等以後的機會,今日,我們去先去看看山峰如何?”
“嗯?”阮靈兒聽著匡揚的話,有些不解,輕哼了一聲,看向了他。
匡揚卻是不說明,隻是看了看一旁的劍,便回過頭來,“你等我一下。”
一句話落罷,人便朝著大殿那邊跑了過去,阮靈兒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是依舊不辜負眼前的美景,又躺了下來,悠閑地吹著涼風看著上頭一閃一閃的星空。
隻不知過了多久,阮靈兒才聽見耳旁一陣輕微的劍聲,她循著聲音朝著那頭看了過去,竟是匡揚禦劍飛了過來,身下的龍淵劍隱隱作響,穩穩地被他踩在了腳底下,一路從大殿後飛了過來,徑直地停在了阮靈兒麵前。
“你這是,要做什麼?”阮靈兒側了側頭,看著匡揚和他腳下的龍源劍問道。
匡揚卻是抿著一絲笑意,“上來啊靈兒,這麼好的景色,不去飛一圈,豈不是白費了?”
“嗯?”阮靈兒眉頭一鬆,看著匡揚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遲鈍了一下站了起來,還是聽著匡揚的話飛到了龍淵劍上,“不過我說,你禦劍術可練熟悉了嘛,這可不比之前,山崖高著呢。”
“放心靈兒,我的一切都在這龍淵劍上,自然得有把握。”匡揚卻是笑了一聲,一句話落著,也不等阮靈兒再想著他剛說的什麼一切,便是雙手合在身前,比劃出劍招,往前一指,“去!”
龍淵劍便是極其聽話地熬著他的指示超前飛離了山崖。
“呼。”阮靈兒沒經受的住忽然的飛動,不由得便朝著前頭的匡揚靠了靠,雙手也抓在了他的腰上。
不得不說,雖然不是第一次讓匡揚帶著她禦劍飛行了,可是這一次飛行在山崖之間,下麵高的簡直望不到地,阮靈兒自然是下意識地便靠著匡揚。
不過,匡揚的禦劍術還真的是提高了不少,上一次或許也是有受傷的原因在裏頭,龍淵劍總是有些顫顫巍巍,如今倒是已經穩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