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
果然是一場夫妻本是同林鳥,患難臨頭各自飛的好戲,阮靈兒聽著阮薇和林豐的話,都禁不住地冷笑一聲,“夠了,你們倆何必在這狡辯,事情是你們一起做的,你們誰都逃不開。”
阮靈兒說著,看著麵前的阮薇,眸子裏的神色也是冷了幾分,“就像你說的,你現在唯一要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為什麼無能沒殺了我,才給了我今天這樣的機會。”
“姐姐,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了你,我還念著我們姐妹情深一場,怎麼可能下得了狠心殺了你呢?”阮薇一心還想著求情,“就請姐姐也念著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放過妹妹吧!”
“沒想過殺我?”阮靈兒笑了起來,“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毒謀害,又怎麼還會念著姐妹情深四個字,當初就在這個柴房,你不也曾派了殺手想來取我的性命嗎?還把小魚兒的事情透露給妖界,害得我們在鹿城差點送了命,再又是聯合楚章侯攻上靈山,想殺了我搶走小魚兒。這些事情你真當我都不記得了嗎?當初煞費苦心做那些事情,現在又反過來求我,是不是晚了點?“
“不,姐姐,你真的冤枉我了。”阮薇依舊為自己狡辯著,“靈宮的事情我的確是有摻合其中,可也是因為、因為阮非血液特殊,想用來做了仙藥振興懸壺堂。除此之外,姐姐說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派過殺手要來柴房取姐姐的性命,引了小妖去鹿城的事,也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你還要狡辯。”阮靈兒自然是不信她的話,除了她這番想謀害自己,還能有誰呢?
可是阮薇看著阮林格,卻是一臉的著急,眸子更是堅定地很,似乎她說的話絲毫不假,“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到了這個時候是萬萬不敢說謊的,兩年前的時候,我手上的證據沒有落實,哪裏敢冒那麼大的風險去殺了姐姐,引起表伯公他們的懷疑呢?還有鹿城的事情,那時候我和林豐早已回到了懸壺堂,和鹿城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隨時知道姐姐的動向,再把消息傳給妖界。這個事情,一定是另有其人的。”
“但……”阮靈兒皺起了眉頭,並不是很相信阮薇的話,可是看她的神情卻似乎並沒有騙她,到了這個時候,阮薇的確也沒必要撒謊了。
何況如今想想,阮薇那麼想要得到小魚兒的血液作藥引,怎麼可能輕易讓妖界他們吸取小魚兒的精氣,毀了這藥引。
可是,不是阮薇做的,還能有誰呢?
阮靈兒還想再問,一旁的表伯公聽著,卻是出聲攔住了阮靈兒,“好了靈兒,也不用再跟這孽障多廢話什麼了,她罪已定,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的。”
“表伯公……”阮靈兒抿了抿唇,也終是知道自己心裏這些疑惑問出來,恐怕阮薇也不知道,便也隻是點了點頭,朝著一旁的表伯公和阮清穀拱了拱手,“全憑表伯公做主吧。”
表伯公閉了閉眼,微微歎了一口氣,便是背過身去擺了擺手,“林豐教出堂主之位,兩人按族規處置便罷。”
“表伯公!”
表伯公一句話落下來,身後的阮薇和林豐還要喊著求饒。可表伯公和阮清穀也不再多看一眼,便離開了柴房。
阮靈兒自然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跟著表伯公身後便也抬腳離開了。阮薇和林豐如今已經罪狀落實,表伯公一向公正,自然不會讓他們免於責罰,阮靈兒也不用多加操心,隻是……
隻是,她還是在想剛剛阮薇說的話,在這個懸壺堂裏,除了他們以外應該不會有其他人想加害自己了,可是又會是誰呢。阮靈兒隻記得那人武功並不高,自己被束縛著,那人也沒能殺了自己,隻是用一塊破刀,劃破了自己的臉蛋,留下這道傷疤來。
還有鹿城的事情,又是誰可以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妖界的人,害得小魚兒被小妖抓去,激發了他體內的魔性。
阮靈兒想的有些頭疼,還以為所有的事情到了懸壺堂之後,都可以一一解開,卻沒想到,自己還是陷入到另一個更深的疑團裏。
那個幕後一直關注著自己,布下所有局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