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消息,卻也並沒有讓他們等上多久。
雲嵐派出的探子都是有幾分仙力修為的,從鹿城去往南方災區並用不了多少時間,匡揚一處的消息也很快就來了。
隻第二日,雲嵐便在窗口見著一隻紙鶴飛落進來,青竹連忙將那紙鶴撿起,發現正是由他派出的探子傳來的。
“大皇子為章侯兵馬所困,情況危急。”
阮靈兒和紫諾都在一旁,自然也是都聽到了,倒是雲嵐第一個反應過來,催促他們:“果然,章侯是一刻都等不了了,這才幾日功夫,卻已經挾天子殺皇子了。”
“他以楚君的名頭圍攻匡揚,這不明擺著是造反嗎?”一旁的青竹壓抑出了聲。
阮靈兒卻是沉住了幾分神色,“這若是要動手,理由可實在太多了,何況如今朝廷和皇帝都被楚章侯控製起來,他隨意給匡揚安一個謀逆罪名,先斬後奏,再偽造幾個證據,誰也沒有轍。”
“章侯應該是料到我們都沒有出靈宮,如今南方隻有大皇子一人在,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立即出發吧。”阮靈兒也不敢拖拉,南方的情況到底如何,還是要親自去看看才是。
雲嵐聽著,也是點了點頭,“靈兒姑娘放心,懸壺堂一處我也會密切關注,還有珍寶坊的護衛暗中保護,暫時應該能應付的了。”
“多謝雲公子。”阮靈兒應了一聲,同紫諾一起出發,兩人一路跟著紙鶴的方向,趕到了匡揚所在的地方。
他們到達地倒也還真是及時,阮靈兒和紫諾帶著雲嵐的暗衛隊到達的時候,便隻見匡揚帶著很小的一部分兵力,被圍困於楚軍之中,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阮靈兒和紫諾相互看了一眼,自然也不拖拉,連忙降落與此,慢慢靠近匡揚,用靈力將周圍的士兵擊向遠處,這才有機會和匡揚說上話。
匡揚正與人打鬥,發現麵前的人突然被一股靈力擊退,猛地回過身去,隻看著眼前的女人,一時之間都覺得有些恍然,“靈兒?”
“靈兒,你怎麼來了?你不是的在皎月宮中禁閉嗎?”
匡揚的聲音都跟著激動了起來,眨眼之間,他們竟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未見了。他自從認識靈兒之後,從未分離過這麼久,如今再能見著她,匡揚隻覺得有些難以平複心情。
阮靈兒卻是看了看周圍的情形,與紫諾立馬加入了戰鬥之中,一邊與士兵們打鬥一邊說道:“如今楚國形勢動亂,懸壺堂也出了事情,青雀師父念在我是懸壺堂堂主,便免了我的懲罰。”
“懸壺堂怎麼了?”
“赤海,他帶著楚章侯的兵馬前往懸壺堂,應該就是想把我引出來。不過有雲嵐的暗衛在,懸壺堂暫時還算安生。我們接到雲嵐派來你這處的探子回報,才知道你情況危急,便趕過來了?”
一旁的紫諾聽著,手中的長劍一掃,將楚章侯的兵馬打退了幾分,又接著說道:“你出了什麼事?為何會被圍困於此?”
匡揚歎一聲氣,將麵前的敵人擊倒,才得空說:“章侯已經挾天子以令天下了,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也已經太晚。我本想舉兵回朝,可惜兵力不足,便去求助於西南軍,但在求助的路上遇到一小股楚軍,本以為這就是他們的全部了,想著可以從這幫人手裏獲取消息,沒想到中了他們的埋伏,大半的兵力就在身後等著我們,他們便突然出現,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匡揚此行去西南軍是秘密行動,可沒想到還是被透露了風聲出去,他的主力兵力還在南方災區賑災,一時之間便這般孤立無助了。
他的隨身精衛雖然也是各個都英勇善戰,隻是近幾日趕路疲乏,如今又以一敵多,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紫諾一皺眉頭,“如今朝廷上下到處都是楚章侯的眼線,你身在南方,能求得兵力的也隻有西南軍,章侯自然會在這一路設下埋伏。”
“沒錯,看這架勢是非要置我們與死地了。”
雖然幾人可用法術,但畢竟楚軍人數眾多,幾個回合下來,都已感到有點力不從心。
阮靈兒眯眼看了一眼一旁,才又接著說道:“匡揚,這麼打下去可不是辦法,得想著從什麼地方突破出去才是。”
匡揚也有跟阮靈兒同樣的想法,這幾番,便也看著地形有了自己的思量,“靈兒,如今我們處於山穀之中,前後都被楚軍包圍,兩旁山壁崎嶇,不可能衝上去。不過前麵的兵馬比起後麵的來說相對薄弱,看來,要舍棄一部分兵馬保全大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