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進入水晶屋內,隻能把劍放在前方,同樣的,那些冰人也不敢靠近他。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匡揚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冰人也對他們喪失了興趣,他們從不吃死掉或是昏迷著的人類。終於,匡揚同楚嫣都昏迷了過去。
阮靈兒在山中擔心地問真龍:“你真要見死不救嗎?他們再這麼下去會被凍死的。”
真龍卻不以為然:“說是考驗,自然有度,不會讓他們就這麼死去的。”
真龍說完這話以後,阮靈兒就發現水屏中的景象已經有了變化。
匡揚感到有人在輕輕拍他的臉。“醒醒,醒醒。”
他睜開眼睛,見麵前是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以為自己已經死去,便問:“這裏是冥界嗎?冥界怎麼會這麼明亮?”
“這裏不過是一處貧民窟而已,不是什麼冥界,你還真是燒糊塗了。”
匡揚一臉不解,他剛剛還在冰川之上,這會卻到了陸地上,他連忙尋找楚嫣,卻發現楚嫣根本不在自己的附近,連忙著急地問道:“和我一起的那個姑娘呢?”
他剛說完這句話,阮靈兒便看到楚嫣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她還昏迷著,阮靈兒想走過去看看她。
卻被真龍喝住了:“你不必管她,她這麼睡著就行。”
過一會阮靈兒明白了真龍為什麼這麼做,他怕醒著的楚嫣會搗亂,讓他的考驗付諸東流。
貧民窯裏的村民回答匡揚:“沒有什麼姑娘,我們去河邊喝水,就見你在河上飄著,我們以為你死了,就想著把你的屍體撈上來,沒想到你還有呼吸,就把你帶了回來,你昏睡了有兩天。”
匡揚的意識稍微恢複了一些,這才有精力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
跟他交談的這個男人大概有四十歲,臉色黝黑,衣服破爛,這裏其他的人也好不到那裏去,他們全都奄奄一息了。
他正打算說話,卻聽到人群裏發出了充滿威嚴的話語:“誰讓你們把這人放在這裏的,是想把瘟疫傳染給他嗎?”
過了好一會,匡揚才意識到那人嘴裏的“這人”就是他。
跟他一直在對話的那個男人顯然不肯相信這個事實,辯解道:“大夫,您一定是看錯了,村口那條河都被汙染了,這人從河裏飄過來,還發了兩天的燒,肯定已經染上瘟疫了。”
大夫並不怎麼在意他說的話,走到裏麵把匡揚拉了出來,這才厲聲道:“我說沒病就沒病,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
那人便啞口不言了。
拉走匡揚的大夫帶著麵罩,還戴著帽子,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他第一時間替匡揚把了脈,麵罩裏的他表情很複雜,嘴裏喃喃道:“怪了,這可真是怪事。”
沒等匡揚反應,那人便說:“你跟我來,我帶你回醫館。”
匡揚看一眼草棚裏的人,便跟著大夫走了。
到了醫館以後,就看到幾個學徒在忙著碾藥,那大夫將匡揚扔在一邊,就開始翻查醫學典籍,過一會,在醫館裏大喊大叫起來:“我找到法子了,村裏的人都能活下來了。”
“典籍上記載,瘟疫並非無法治療,隻要有人自己恢複了,用那人的血當藥引,再配上幾味中藥,病人便可恢複了。”
匡揚不解地問:“怎麼有人得了瘟疫還會恢複?”
大夫禁不住拍一下自己的腦袋,才說:“瞧我這記性,忘了告訴你了,我方才為你把過脈,你之前是得了瘟疫的,不知什麼原因,竟莫名其妙的恢複了,有你的血做藥引,就能治好其他人,再用其他人的血做藥引,就能把整個村子裏的人治好了。”
“如此便好,那大夫你即刻開始治療吧。”
大夫顯得很興奮,忙說:“不急不急,等你休息好了也不遲。”
說完就立刻安排店裏的夥計去為匡揚準備吃的,他決定一次要從匡揚身上取足夠五個人的藥引。
等到匡揚休息好了之後,大夫便拿了一個白色的碗和匕首。
匡揚接過匕首,在掌心劃了一個口子,把血滴入碗中,大夫將血收集好之後,就派一個學徒過來給他包紮。
自己忙著去抓藥了,等到中藥熬好以後,就歡天喜地的去了剛剛的草棚,幾乎所有的病人都在那裏呆著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