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航誠同樣驚詫的微微張開嘴,最終還是穩定住了情緒,稍稍低下頭,嘴角漾起一抹笑。
“你果然還是這麼黑!”
聽到從他嘴裏吐出的話,段雨軒的臉立刻拉的好長。
“喂喂,我真的還那麼黑嘛!”腦後掛了滴汗,段雨軒很無奈的問。
張航誠似乎又吃了一驚:“煤球就是煤球啊!”
“你......”
段雨軒快要到抓狂的地步了。
“我早就作過美容了,現在哪裏黑了?”
張航誠向段雨軒走近一步,摘下墨鏡,又仔細看了看段雨軒的臉:“哦......已經不黑了哦!抱歉,我剛才隻是因為慣性才說了那句話。”
“......”段雨軒真的鬱悶的要死:我早就知道會這樣,他果然沒有改掉他的愛嘲笑人的習慣!
看著撇著嘴的段雨軒,張航誠也沒再說什麼,於是,兩人都沉默起來。
因為在高中時和段雨軒根本沒說過幾句話,現在,張航誠的眼神竟不自然的望向其他地方。
當然,我們可愛的段雨軒是不會讓這種情況冷場的。
“你、你來這裏,該不會是為了來嘲笑我的吧?”
“我還不至於那麼無聊!”張航誠白了段雨軒一眼。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段雨軒自動省略了那個不太善意的白眼,表麵上段雨軒並沒什麼表情,心裏卻傷心的要命。
“那個,那個。”張航誠有些猶豫,“你能和我出去一下嗎?”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
段雨軒又仔細回憶了中午她和張航誠在咖啡屋的情景。
“就是這樣,那女的已經準備好了充足的證據。我找了許多北京的律師,他們都不肯接,最後,還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讓我想起了你。”
段雨軒一直注視著張航誠的眼睛,可是,似乎每個異性都很難一直直視段雨軒的眼神。連張航誠也不例外,對此,她感到很失望的說。
“好奇怪,從前都是我不敢正視他的眼神啊?”
段雨軒小聲嘟噥著,視線卻沒移開半毫。
“恩?”
原本在外太空飄移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在段雨軒的眼睛上。
心似乎加速了一下下,段雨軒從容的將眼神不留痕跡地從張航誠那裏轉到咖啡杯上。
我的老天,這個破條件反射竟然一直保留至今。
“哦,我隻是想說,原來你還能想起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