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沈悠然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頹然的靠在輪椅上,有些疲憊的接著說道:“秦寶,推我出去透透氣。”
這一次封冥沒有跟她出去,沈悠然前腳剛走,戰虎就有些不滿的哼道:“大哥,你怎麼這麼便宜這假小子?”
封冥仍舊沒有說話,周身氣壓低的很,他微微眯起雙眼,摸著尾戒的動作越拉越緩慢。
南宮寧逸對沈悠然就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為了他不要命?也可以為了他委曲求全?
歐陽文看出氣氛不對勁兒,急忙拉著戰虎:“我找人給你處理一下脖子,這傷口還是挺鋒利的。”
戰虎剛剛一開口就後悔了,好在有歐陽文給他找了一個台階下,他自然溜之大吉。
歐陽文也要跟著出去,卻被封冥叫住了:“歐陽,推我去你辦公室。”
歐陽文一怔,隨即笑著轉身推封冥,才鎖上辦公室的門,封冥便起身一腳踢向對麵的沙袋。
“撕拉……”一聲,結實的沙袋就應聲而破,歐陽文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實在是沒弄明白,到底什麼讓封冥生這麼大的氣,真是難得。
“你這是怎麼了?”歐陽文嘴角勾著一抹笑意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隨口一問。
他十分清楚封冥的性格,是根本不會告訴他什麼的,也就真的隻是隨口問問。
他白淨的手指輕輕的摩擦著自己手中的這份病例,上麵寫得可是南宮寧逸所有的信息,若有所思。
隻要稍一動腦子,就能明白,封冥是為了什麼生氣,隻不過歐陽文但笑不語,是絕對不會主動挑破的。
封冥這一腳用了八成的力氣,一見沙袋破了,原本不爽的心情更加的煩悶了。
他一手順著額頭插入自己的頭發,向後順了一下,然後坐在歐陽文的對麵兒。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得知沈悠然對待南宮寧逸很特殊時,心裏怪怪的感覺是為什麼。
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被人覬覦了一樣,如此一想,之前的煩悶好似瞬間消失了一般。
他立馬理清了自己為什麼煩,既然沈悠然已經是他的女人,那就不應該再和南宮寧逸又任何瓜葛,否則豈不是對不起他?
他是有潔癖的人,自己碰過的女人即使不要了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想通了,心情就好了許多,不過南宮寧逸這個人,已經徹底讓他覺得不順暢了。
歐陽文八麵玲瓏,雖然他不能開口,卻十分細心的把手中的這份病曆推到封冥麵前。
封冥掃了一眼,想了想還是開口:“告訴南宮寧逸,沈四為他妥協的事兒。”
封冥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歐陽文便明白了,他笑著點點頭,看來以後這醫院可就熱鬧了。
秦寶推著低氣壓的沈悠然到院子裏,想要勸勸她,可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最後秦寶半蹲在沈悠然麵前,伸手指了指她受傷的手。
“姐,你這手我還是叫護士來給你處理一下吧,否則你這兩個手都殘了可怎麼辦?”
沈悠然聽秦寶這話,直接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不過他這種缺根筋兒的回話反倒是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她動了動自己的右手,紗布上看著出了好多血,但她自己知道並不嚴重。
不過見秦寶這擔憂的小眼神兒,她到嘴邊的拒絕又收了回去,況且她也想自己靜一靜,便點了點頭。
秦寶一見沈悠然終於肯搭理人了,心裏一喜,轉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麼奇怪的人,急忙起身:“姐,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秦寶一走,這兒倒顯得安靜了不少。
不遠處有幾個遛彎兒的病人,本來見沈悠然長得眉清目秀,想過來聊兩句。
可是才一靠近就感覺到這兒的低氣壓,一個個又灰溜溜的走了。
沈悠然看著這群病人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長得有這麼凶神惡煞的嗎?把這幫大哥媽都嚇走了?
不過這麼一鬧,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她索性閉上眼睛,曬曬太陽。
今天她雖然答應了封冥暫時不動慕容火鳳,但是慕容火鳳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麵前,否則她一定不會向前幾次對她那麼客氣了!
不要她命也得要她掉層皮!
晚上封冥依舊和沈悠然同床而眠,隻是這次兩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沒有說一句,就連一個眼神兒都沒有給對方。
第二天秦寶進來,看著他家沈姐昨晚還和封冥一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架勢。
今早就十分沒節操的一條胳膊搭在封冥身上,瞬間有些同情封冥,攤上他姐這麼沒節操的,估計誰都得抓狂。
沈悠然醒了倒是十分的自然,就好像壓根不知道自己一晚上是怎麼對封冥的胸又抓又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