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平時被人尊重慣了,見到封冥和沈悠然這麼沒有“禮貌”,其實心裏是十分不舒服的。
但是他知道封冥現在的身份很特殊,所以張飛雖然心裏不滿,但是還是沒有完全的表現出來。
不過他們之前的氣氛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麼融洽了。
“不知道封總登門拜訪有什麼事兒?”這應該是慣用的開場白。
封冥這回不繞圈圈了,因為對於張飛這種人,繞圈子沒有用,反倒顯得自己底氣不足。
“紀簡夫婦的事兒到底什麼內幕。”
封冥開門見山,反倒是打的張飛一個措手不及,他皺了一下眉頭,反問了一句:“什麼紀簡夫婦,是日本人?”
這個哈哈打的實在是太低級了,但是他裝作不認識,你又沒辦法說什麼。
“哦,那我像你應該也不知道,張小愛是誰吧。”
封冥說著拉著沈悠然打算起身。
張飛一聽到張小愛這個名字,瞬間激動起來,他猛地站起來,看著封冥的眼神兒都透著一點兒凶狠了。
“封冥你別欺人太甚,道上的規矩,天塌下來,不會動家屬的!”
張飛說完,見封冥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裏很慌亂了,他急忙又加了一句:“你要是敢動她,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的。”
“第一,我不是道上的人,第二,你……哼。”
封冥簡單的一句話,充滿了壓迫感。
張飛瞬間覺得封冥不是開玩笑的,他連著吞了兩口口水,這才一直住內心的顫抖。
他一開口,因為太激動,被口水嗆到,他猛地咳嗽兩聲,再開口,示弱了。
“他們的事兒我知道的也不多。”
張飛一開口,整個人就好像失去了力量一樣,身體一軟,坐在了沙發上。
封冥和沈悠然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沒心情看他在這兒演戲,他們要知道的隻是事實。
“當年的事兒很隱蔽,我知道隻是因為上麵的一個大人物下了命令,所以他們必須死。”
張飛說到這兒,似乎有點兒顧忌,不過衡量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怎麼讓他們死,還不引起群眾的注意,也就隻能讓他們以不光彩的方式死了。”
張飛有點兒心虛,掃了一眼封冥。
封冥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他又把視線掃向沈悠然。
沈悠然知道,張飛其實是在觀察他們,並且在心裏衡量這件事兒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所以沈悠然垂在身側的手指甲都快要摳到肉裏了,愣是忍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張飛觀察完了,其實心裏更加的迷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按理說,封冥和沈悠然都和當年的紀簡夫婦扯不上關係,他們這麼關心幹嗎。
“他們救過我的命,所以如果他們是冤枉的,這個冤屈一定申。”
沈悠然解釋的時機恰到好處。
張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視線又落在封冥身上,心裏很忐忑。
“還有。”
誰知道封冥還不鬆口,弄得張飛臉色瞬間慘白。
他呼吸都開始急促,似乎因為在懼怕什麼,眼神兒閃爍。
沈悠然見他這個樣子,明顯是還知道些什麼,就是不說。
隻要他知道,就得吐出來!
沈悠然向前一步,直接將手中的薄刃快速的轉動起來,不一會兒,實木茶幾的一角就被削的平整圓潤。
那可是實木桌子啊!
張飛又被嚇得吞了口口水,緊張的看著沈悠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我們是好市民,不會殺人,但是手中的刀要是一不小心,劃在人的臉上,估計賠點兒錢就可以解決了吧,畢竟是意外。”
沈悠然說完,衝著著張飛微微一笑。
那笑容其實很甜美,但是沈悠然有個特性,她一這麼笑,就給人一種驚恐的感覺。
張飛覺得自己就好像見到了地獄的魔鬼一般,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人當然不會是你,是誰,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畢竟學校打架鬥毆很多,又都是未成年人……”
“我說!我說!”張飛的心髒都快被嚇出來了,他的寶貝女兒最愛美,要是臉上留了疤痕,那估計就是生不如死。
他老來得女,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都要寵到天上去了,他怎麼舍得她有一點兒委屈。
“是軍隊的領導,這個時候我想他應該已經升為將軍了,但是具體是哪個,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將軍。
沈悠然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她來這兒也做了功課。
江都是全國的政治中心,現在一共有五位開國將軍,三位去世了,將軍銜落到了他們的親人或者親信身上。
剩下的兩位都年過古稀,日子也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