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姓關的男的就是那“關總”,而她提起下藥的事,斯敏兒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她震驚地看向丁小月,沒想到除了自己,丁小月竟也向陳曼妮下過如此毒手!
丁小月原本想偷偷錄下斯敏兒的話,沒想到自己做過的壞事被抖了出來,她慌忙把手伸向毛衣的口袋,準備把錄音筆關掉。
周嘉琪看出她的意圖,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丁小月的手。
“丁小月,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人在做天在看!”她義憤填膺地說著:“曼妮原本多好的一姑娘,被你害得多慘啊,她被那個肥豬關總玩過了,後來才發現自己懷孕了!而那豬頭關總根本不想負責任,給了她一筆錢就讓她打胎然後滾蛋!曼妮覺得沒臉在上京待下去,這才回了老家去的!”
丁小月試圖將她掰開,周嘉琪的手卻像九陰白骨爪一樣狠狠地鉗住她的手腕。
斯敏兒聽完,簡直覺得匪夷所思,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丁小月,訥訥地問:
“小月……你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斯敏兒對陳曼妮的印象還是挺好的,盡管她跟對方隻是同住了幾天,不過看得出來,陳曼妮雖然也好玩,但性子還算純良。
那時在宿舍裏,隻有陳曼妮和丁小月對斯敏兒比較親切,現在證實了丁小月是個綿裏藏針會在朋友背後捅刀的卑鄙小人。
而陳曼妮,居然就這麼被丁小月誤了終生,斯敏兒想想都為對方心痛。
丁小月支吾其詞:“我……敏兒,我隻是……”
周嘉琪搶白道:“敏兒,這種事所謂有一就有二,說不定哪天她就會這麼對你了,你可千萬不能上她的當啊!”
斯敏兒臉色一白,周嘉琪一語成讖,自己還真的是上過丁小月的當了。
丁小月惱羞成怒,她狠勁將周嘉琪摔開,怒道:“夠了!周嘉琪!你別欺人太甚!”
周嘉琪怪笑:“喲!還惡人先告狀了?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啊?我這是給敏兒一個提醒,免得她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丁小月早就陷害過斯敏兒了,她的內心現在是羞惱交加又怒又恨。她心想而今橫豎自己已經跟周嘉琪撕破臉了,對方如此不留情麵地揭穿她,她不扳回一城也著實是太窩囊了!
她豁出去似的回嘴:“周嘉琪!講得好像你有多清白似的!你丫的睡過的男人還少嗎?你也就一看誰有錢就往誰身上貼的臭表子!”
周嘉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沒錯啊,我是表子沒錯!可是我不立牌坊,我可不像你,又當又立!這邊陷害完別人這邊還有臉湊過去求原諒!厚顏無恥簡直叫我甘拜下風!”
斯敏兒感覺這種汙言穢語、潑婦罵街似的嘴仗實在叫她聽得渾身難受,奈何她們都在氣頭上,對於她的規勸是聽不進去的。
斯敏兒不想再待下去當聽眾了,於是站起來道:
“二位……你們的事我實在不了解,我先告辭了……”
丁小月聽說她要走,頓時亂了陣腳,她也蹦了起來,不折不撓地拉住斯敏兒,動容地說道:
“敏兒,你千萬別相信她,你不要忘記當初在宿舍裏她是怎麼對你的!我是真的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這些事的,請你給我一次悔改的機會……”
斯敏兒被她扯住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丁小月坐在內側,而周嘉琪擋在了外側,因此,當對方站起來去拉扯斯敏兒的時候,她的毛衣口袋正好就在周嘉琪的眼前。
周嘉琪心道“好機會!”,她猝不及防地一把揪住丁小月毛衣的下擺,一麵罵著:
“你省點吧!你這種連好朋友都出賣的人知道什麼叫悔改嗎?”
周嘉琪一麵趁機將丁小月的毛衣口袋往外翻,丁小月又要拉斯敏兒又要阻止她,忙得應接不暇。
“你做什麼?!”丁小月怒吼著粗魯地將周嘉琪推開,斯敏兒見她們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連忙充當“和事佬”。
“你們別這樣……別動手啊……”斯敏兒準備將她們分開,而這邊的騷動也引來了店員的注意,幾名女侍應也往這邊跑來。
混亂中,隻聽到啪嗒一聲,一支大拇指粗的黑色鋼筆從丁小月的口袋裏掉了出來,落在了榻榻米上,接著又滾落在低一級的木板地上。
丁小月見狀,頓時駭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