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信心滿滿地說道:“沒有錯的,這邊的路近一點。”
女子閉嘴了,又過了十分鍾,她再也沉不住氣了,再度發問:“怎麼還沒到啊?我記得車程沒這麼遠的。”
“行啦,你擔心什麼?難道我還會記錯嗎?”男子一邊沒耐心地回答著,一邊用勁踩下油門。
車子陡然提速,斯敏兒因為慣性而往後倒去。
前麵的女子吆喝起來:“你給我停下來!我來開好了!”
男子不予理會,甚至還越開越快,女子接連要求他停車未果,竟然開始去搶他的方向盤。
斯敏兒在後頭看得提心吊膽,心想這又是鬧哪出?怎麼他們突然就內訌起來了?
男子衝女子咆哮起來:“滾你媽的!快放開!”
“你給我停下!”女子寸步不讓地繼續死命扒著他的方向盤,該女子也是保鏢出身,警惕性非常高,她已經察覺到男子這不尋常舉動背後的陰謀了。
男子又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毫無預警地一腳踩上煞車腳踏。
嘎吱——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女子和斯敏兒都因為沒有預備而猛力向前撲倒——
斯敏兒的身子不受控,眼見就要一頭撞向車前座的靠背,還好她身上扣著安全帶。在千鈞一發之際,安全帶把她扯住了,她順著力度又反彈回椅子上。
盡管沒受傷,可她還是感覺背後被撞得生痛,胸腔內的空氣仿佛都被頂了出去,讓她在一瞬間出現了窒息和休克的感覺。
斯敏兒本能地握拳在自己胸口上捶了幾下,好不容易呼出一口濁氣來。她深呼吸幾下,讓大腦恢複供氧,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斯敏兒迷迷糊糊地聽到車前傳來女子的驚呼聲:“你要幹什麼——”
緊接著是“哢哢……”的幾下開門聲響,車子的四扇車門全被打開了。斯敏兒悚然一驚,她瞬間回過神來,陡然發現有幾道黑影站在車門外。
那些黑影探出手來,把斯敏兒和前座的女子拖下車,斯敏兒腦中亂成一團漿糊,連反抗也忘了,就這麼被粗魯地拽下車去。
車子外一片昏黑,連路燈也沒有。
斯敏兒剛剛在車子急刹的時候才被撞得頭暈目眩,而今被這般拖下車,她一時間眼冒金星,根本無法看清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道那些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是何方神聖。
等她好不容易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那名解救自己的女子被幾個男人粗暴地打了幾拳。女子也是練家子,盡管她試圖反擊,奈何寡不敵眾,最後還是被打暈了。
男人們把她捆綁起來,而那名負責開車的男子也在其中,他們將女子塞進一口麻袋中,接著就把她踹到山坡下去。
斯敏兒看得頭皮發麻,她兩腿一軟,差點沒站穩。看來這名男子叛變了,他表麵上是為雷駿凱辦事,可是卻不知道被誰給收買了,於是把自己帶來了連女子都不知道的地方。
在她以為自己逃脫的時候,情況竟然峰回路轉,自己這是剛離虎口又入狼穴啊!所謂禍不單行就是指這樣的情況吧。
斯敏兒還來不及為滾落山坡的女子擔憂,她也被兩名大漢摁住,緊接著她的雙手被反剪在背後,手腕被銬進了一副堅硬冰冷的手銬中。
這是她第二回被手銬銬住,第一回是遭受許家彥“迷.奸”那次,當時許家彥使用的是情趣手銬,盡管讓她雙手失去自由,可好歹那手銬是皮質的,戴在手上不會讓她受傷。
這次她可就沒這麼幸運了,那不鏽鋼手銬邊緣鋒利,她一不留神,細嫩的手腕就被刮蹭出一道紅痕。
那些男人總共有五人,斯敏兒這是插翼難飛,於是她也放棄抵抗了,她萬念俱灰地想著,對方要殺要剮她都認了,生死有命,她並不畏懼死亡。
萬一他們企圖羞辱自己,大不了她咬舌自盡,她決不允許自己的清白被玷汙!
斯敏兒被其中一名最高最壯的男人抗起扔回車上,接著又有幾人上了車,車子載著她繼續往不知名的路線行駛而去——
雷駿凱坐在車後座上,心急如焚地講著電話:“她還沒到嗎?”
電話那頭的人道:“抱歉,少爺,還沒看到斯小姐。”
“你沒有打電話過去問一下嗎?”雷駿凱的口氣噴火,已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電話撥通了,可是沒有人接聽。少爺,我會繼續打過去的。”
“有什麼消息立即告訴我!”
“是的,少爺。”
雷駿凱掛斷電話,他急躁不安地一手扯掉束縛在脖子上的領帶。
斯敏兒離開酒店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照理說她早該抵達機場了。
派去接應她的兩人是雷駿凱親自挑尋的,一個是法蒂以前的女保鏢,一個是跟在他身邊的保安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