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請白海棠接條子,白海棠聽了後不慌不忙的坐下來,抬玉手捏了一個玫瑰水炒,輕輕的一磕,笑道:“公子您是第一次來發條子吧?”
沈霄品了一口茉莉繡球,道:“好茶!”
“公子是京都人,祖籍可是江南大族?”白海棠笑問。
“不錯,姑娘如何得知?”
“茉莉繡球,儒雅貴氣,茶如其人。”
“哈哈,姑娘好眼力。”
“不敢,海棠久居風塵,小心便了。公子即是豪門,自然知小心使的萬年船的道理。”
“當然。”
“如此,海棠就放心了。我們醉堂閣的規矩,先付白銀二千兩,事成後再付白銀二千兩,此外若是絕密,另加黃金一千兩,不知公子認為如何?”
“公平合理,醉棠閣的金字招牌響當當,姑娘八寶玲瓏的名號也非濫得虛名,我同意。”
“好,如此,丫環,閉閣,掌燈。”
大門一關,屋內兩隻牛油大蠟點燃,輕紗放下,丫環重新沏上了新茶,退下。
“公子,請問您想打聽什麽事情?”白海棠正色的問。
“一個女人。”沈霄幹脆地說。
“噢?什麽樣的女人?”
“黑衣蒙麵的女人。”
“請公子細講。”
沈霄便將那日夜晚的是一五一十的講給了白海棠。
隻見白海棠微微一笑,道:“救命之恩,自當相報,公子這是位君子。”
其實,白海棠現在心裏就像是六月的天,瀝瀝的下著小雨。白海棠萬沒想到自己一時仗義,居然隨手給自己惹來來了一個不必要的麻煩;向她白海棠可是位白天是專查小道八卦難題的神探;夜晚是劫富濟貧外帶搞點奇貨的雅盜。要說神探吧,她還可與官府的人來一個禮尚往來;可要是個雅盜的話。。。。。再雅也是賊,自古官匪一家,可官賊哪?那可是水火了!
白海棠第一個想到的是拒絕,萬一自己不幸的被眼前這位官差給捉到,那後果。。。。。。可轉念一想,自己的金字招牌威名在外,這要是拒絕,那日後。。。。。那得損失多少白花花的銀子,想想白海棠就肉疼。
不行,接,姑奶奶行走江湖還沒失過手哪!
想到這,白海棠,微微一笑,“公子,請付帳。”
“好。”沈霄很痛快地拿出了一張銀票,白海棠接過,“公子請靜候佳音。”
“有勞姑娘,請派人到三元裏傳信。”
“三元裏?可是公子的府第?”白海棠一聽這裏離禮部侍郎寧遠府很近,隨口問了一下。
“不是,隻不過最近衙門中接到禮部侍郎寧大人的案子,有個賊偷走了寧府中的財物,故而我在寧府暫住。”沈霄答道。
“原來如此,好的,公子放心,來人,送客!”
送走了沈霄,白海棠微打一個冷顫,丫環朱兒端上一杯茶,問道:“姑娘,您沒事吧?”
“還好,真是喝醬油耍酒瘋——我閑著了!居然我救了一個捕快,還是一個抓我的捕快。”白海棠氣得喝了一大口碧螺春。
朱兒微微一笑:“姑娘,您著什麽急,咱們哪一次被捉住過?”
“話是如此,可是。。。。。得了,我得想想怎麽能混過去這次。”
“姑娘,您慢慢的想,奴婢為您準備好了東西,您還收拾一下嗎?”
“收拾?上哪?”
“今天是白馬王侯妃的生辰,您不去嗎?”
“當然要去,走,更衣。”
永安十六年,禮部侍郎寧遠府被盜,失重寶,後舉寧遠私圖貢品,貪贓枉法,被捕。寧遠府被盜案成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