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已經過了亥時,但是我實在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確切的說,不是沒有睡意,而是實在不敢睡。
我猥瑣的跟在慕容的身後,偶爾探出頭來,觀察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而現在,一個老頭正在給婆婆把脈,而我可憐的婆婆正在床上向我投來憤怒的眼光。
我開始自我催眠: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大夫,我額娘怎麼樣了?”看到郎中放下手,慕容這才走上前關切的問了一聲。
老頭收拾了自己的裝備(就暫時這麼叫吧……)點了點頭說,“老太太也沒什麼大礙,就是摔著了,隻不過老太太年紀又大,需靜養幾日即可,王爺跟我出去開個方子。”
哦!謝天謝地,我這才長噓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萬一烙下個什麼腰肌勞損,椎間盤突出,或者更嚴重的。
按照古代的醫學發達程度,還不折騰死,那我這債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慕容衝我使了個眼色,先是捅了捅我的手肘,又用手指了指婆婆的床位,假裝咳嗽了兩聲,大聲說,“爹啊,我們還是出去抓藥吧,這邊留給靜安就行了。”
啊?幹嘛,為什麼要留給我!你這不是整我麼。
我親愛的公公啊,你別走啊,哎呀,慕容,怎麼都走了啊!我悄悄地瞟了一眼床上的老太太。
那眼神兒,恨不得把我亂刀砍死,五馬分屍才好……
“婆婆……”我可以明顯感受到我的聲音那是非常的不給力,不過現在總不能讓我中氣十足的吼兩嗓子《信天遊》吧,
“我……”既然事已至此,我也隻能認栽。
“自從你嫁到我們家,我就沒有一天安穩日子過!”雖然已經躺在了床上,但是老太太依然是非常的激情。
我站在這麼遠的地方都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唾液漫天橫飛,“你是不是要我摔死,你才開心啊!”
“不是不是不是……”我迅速搖了搖手,堆起一臉的褶子笑,跪倒在婆婆的床邊,“我這真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的?”老太太顯然沒有和談的意思,那眼睛都快通天了,也不願意低下頭看我一眼。
“婆婆,我是跟慕容鬧著玩的……”要不是看你現在是傷病員,以我小蠻的個性,哪輪得到您在這裏無理取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話今天算是體會了。
“哎呀哈!”老太太一聽更不樂了,“對著鋒兒那就更不行了!萬一他摔壞了怎麼辦,鋒兒是我們慕容家的獨子!”
“拜托,怎麼說人家也是青春小男孩,要摔也不會向您這樣,哪像您老弱病殘的代言人……”我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你說什麼!”還好,老太太耳朵不好,沒聽清楚,不然她還不跟我鬧得天翻地覆。
我迅速擺上了我笑得像花兒一樣的臉龐,甜甜的說,“我說您老說得對!”
“哼。”婆婆繼續瞪了我一眼,“我這幾天行動不便……”
“兒媳婦我願意好好地伺候您,知道您康複為止,無怨無悔,至死不渝!”我擺出一臉諂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