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和他們鬼穀門想必,本少帥殺的人還算少的……”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李玉功不是不知道鬼穀門的厲害,往日許多無視鬼穀派存在的名門望族,都被人家單槍匹馬的挑了個遍,可以說鬼穀派幾千年來的威名,都是殺出來的。
由此可見,李玉功那句“鬼穀派不比他殺的人的少”這句話,也並不是無的放矢,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李玉功對於鬼穀派才頗有顧及,不敢輕易相敵對。
身為李玉功的心腹,方文舉自然十分清楚他的想法,當下繼續說道:“不僅如此,而且屬下還探明,鬼穀子掌門之位,已經傳到了陳天放手中,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青衣盟的盟主,已經不是他陳天放了……”
“哦,如此說來,明日來簽同盟文書的人,不是陳天放了?”李玉功眼中放光的說道。
方文舉繼續說道:“應該是如此的,所以屬下看來,不如暫且和青衣盟結盟,先打退文言智的進犯再說,那時候少帥您頭頂大義二字,大軍所指之處,都是叛逆,等解決了文言智,再回過頭來對付青衣盟不遲,更何況沒有了陳天放的青衣盟,豈不是更好對付了?”
“不錯,你說的不錯,如此一來,不管是社會輿論,還是兵將損失方麵,我的利益都會維持最大化!”最終方文舉還是說服了李玉功,他終於決定先和青衣盟合作,共同對付文言智再說。
從方文舉這方麵來說,他背叛李玉功純碎是無奈之舉,隻要李玉功同意先對付文言智的決定,那麼無論之後李玉功想要做些什麼,他方文舉是絕對不會反對的,更何況在他看來青衣盟,也不是什麼好苗子。
第二天淩晨的時候,楊青衣終於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廣平縣城,他到了之後,並沒有多做休息,便在莫秋柏的陪同下,召開了當天的第一次高層會議。
當著莫秋柏、林立和徐立功等大小,二十多名的青衣盟中高層,陳小二正式將青衣盟盟主的位子,傳給了楊青衣。
這突如其來的任命,徹底打亂了青衣盟所有人的陣腳,不過這場混亂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新主已經上任,陳小二這個舊主也沒有死,他的威望仍在。
在陳小二的示意下,林立不得不首先站出來,恭賀楊青衣的就任,有了林立這個總堂主的帶頭,盡管所有人不是很情願的,臣服於這個比自己少很多的少主,但是人家才是青衣盟的盟主,即便是心有不服,也隻能暫時壓在心頭,伺機而動。
對於這個任命,楊青衣反而並沒有多少不適,其實從接到莫秋柏那個電話開始,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念頭。
一場十分簡單的就任典禮後,陳小二喝退眾人,獨自留下楊青衣,對其說道:“從今以後,你就是青衣盟的盟主了,你可知道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自然應該是與李家軍的同盟協議了……”楊青衣脫口而出道。
陳小二搖著頭:“這件事情對你來說,還在其次,最重要的當是籠絡人心,以保你這個盟主的位子,坐的更穩一些才對!”
“還請義父指教……”楊青衣恍然大悟道。
陳小二繼續說道:“你隻不過是我的義子,年輕尚輕不說,而且身無寸功,你現在身居高位,不要說像林立、徐立功那樣的有功之人不服,就算那些中低層人員,真正對你心服口服的人,又有多少?”
“所以當務之急是趕快,趁著眾人在外的時候收買人心,否則的話一旦等眾人回到總部,受到有心人的視聽幹擾,那時候你再想行動的話,就會很吃力了……”
“這些事情我已經提前為你想好,共分為兩大部分,其一青衣盟和李家軍雖然結盟,但在這之前青衣盟上下幫眾,為了抵抗李家軍的進攻,任勞任怨不說,而且還死傷無數,我之所以一直拖著沒有大加封賞,就是給你留下這個機會,青衣,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坐吧!”
“義父請放心,孩兒已經不是小孩,自然知道該做些什麼,無非是高官厚祿四字!”楊青衣笑著說道,通過陳小二的點撥,他已經有些明白了。
陳小二對於楊青衣的迅速反應,顯然十分滿意,接著說道:“高官厚祿,對於那些中低曾人員自然管用,但對於像林立和徐立功這些,既不缺錢,在青衣盟的地位,也已經沒有提升空間的人,又當如何收買呢?”
“這些人才是你,最應該的收買的對象,唯一的手段隻能收其心,以情動之,青衣,你知道該怎麼做嗎?”陳小二笑著問道。
細想了一會兒,仍舊不得其解的楊青衣,隻能說道:“還請義父指教……”
“你義父我是青衣盟的創始人,若論功勞,無人在我之上,所以我隻需遙坐中央,讓別人為我拚殺即可,空閑的時候查看一下,有沒有心懷不軌之人,然後等有心情的時候,挑那麼幾個人殺雞儆猴一下,如此便天下太平,沒有人敢作亂,但這種治幫手段,隻屬於我陳天放一人,而你楊青衣,則要和我正好相反才對!”
“我待人以嚴,你要寬厚待之,每站我必親臨前線,與屬下爭搶功勞,你則需要放手放權,讓功勞於下屬,每每遇到急事,我喜歡乾坤獨斷,你則需要細心聽取別人的意見,哪怕是錯誤的,也不要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青衣,我的這些話,你明白嗎?”陳小二說道。
楊青衣說道:“義父所說的對,孩兒謹記在心!”
“另外,林立、徐立功和莫秋柏三人,你一定要真心結交,特別是莫秋柏,為父之前為了創造一個讓你接近他的機會,所以才故意疏遠、冷落莫秋柏,隻有這樣他才會忠心的輔佐你,另外莫秋柏和徐立功交好,有他從中斡旋,你和徐立功的關係,也不會太差,但要千萬謹記,徐立功手中絕不能執掌大權,不是因為他乃叛將,而是因為他本領太大,他和莫秋柏不一樣,莫秋柏隻不過是一個書生,即便手中有兵,也成不了大事,但徐立功手中一旦握兵,以後必成後患,所以我用林立壓之……”
“林立這人年紀和你相差不大,你們之間應該有共同的語言,此人你隻需以利誘之,以誠相待,另外不要去掉他手中的權利,他自然會忠心對他,他這人實在沒有太多的圖謀!”一說到林立,陳小二的心情仿佛很好。
楊青衣說道:“義父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敢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以上所說,隻不過是你十年內應該所做的事情,但十年之後,你盟主之位已穩,到時候你想怎麼做,就不是我能想到的了,可是不管如何,還希望你看在你我父子一場的份上,對你的兩個弟弟和三位姨媽,好生照顧,不可讓她們受到絲毫的委屈!”陳小二又說道。
“義父盡管放心,青衣在這裏發誓,如果青衣做出對不起義父的事情來,定會受萬蟲蝕身之苦,不得好死!”楊青衣語氣嚴肅的說道。
“如此最好,為父現如今已經是鬼穀派的掌門,依照門規必須斬斷七情六欲,所以青衣,我們以後恐怕就沒有見麵的機會了!”說罷,陳小二便要離開。
望著陳小二的背影,楊青衣忽然大聲的問道:“義父,我問你,這麼多年來,你是真心把我當成兒子看待嗎?”
“真心與否,你恐怕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陳小二並沒有回頭,而是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回答道。
沒過多長時間,陳小二已經消失在楊青衣的麵前,隨後又消息於整個廣平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