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小二真的站起來向外走去,並且眼看著就要走出自己的視線時,文言智終於妥協了,開口說道:“好吧!陳天放,我認輸了……就照你說的辦,我答應完成這個交易……”
“文兄盡管放心,佐佐木一旦死亡,你可以盡最大的努力,去奪得聯軍的控製權,我陳天放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在你麵前多事!”陳小二態度嚴肅的說道。
文言智無精打采的點著頭說道:“希望你說話算數才好……”
“這是自然的,這可是我鬼穀派流傳千年的傳統美德呢!”一邊說著陳小二,一邊離開了文言智的營帳。
對著陳小二的背影,不甘心的文言智,隻能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當夜陳小二便向佐佐木傳達了一個消息——文言智已經死在自己的床榻上,死亡原因是被同一個殺手殺死!第二天清晨按照以往的慣例,佐佐木主持了文言智的悼念會,由於文言智已經死亡,佐佐木認為勝券在握,並且還有陳小二這個超級高手,在身邊陪護的原因,這一次出席文言智的悼念會,佐佐木並沒有帶多少的保鏢,甚至在進入靈堂之中,也沒有發現,這裏並沒有多少悲傷氣氛的異常。
文言智的“屍體”被暫時放在一個玻璃棺材中,或許是為了確定一下文言智是否真的死亡?又或者是因為,佐佐木念著和文言智之前的交情,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文言智的靈柩旁,望著文言智那蒼白的臉色,好一會人之後,佐佐木居然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佐佐木在第一時間明白,自己中計了,不過顯然為時已晚,就他帶來的那點人,早已經被文言智事先準備好的人馬拿下,就連佐佐木最為依仗的陳小二,也是一臉放鬆的,笑看著佐佐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渾身難受的文言智,從棺材中緩緩的走出來,拿著手槍走到佐佐木麵前後,輕聲說道:“將軍對我有救命之恩,照理來說,即便將軍想要拿走我的性命,我文言智也應該雙手奉上,沒有絲毫反抗才對……”
“文兄,看在你我以往交情的份上,就繞我一命吧!”佐佐木隻能開口求饒,雖然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活命的希望真的很少!
仿佛沒有聽到佐佐木的話一般,文言智繼續說道:“不過我文言智夙願未了,不能就這麼離開人世,所以我隻能對不起將軍你了,不過請將軍盡管放心,你在東海國的妻兒老小,我會派人悉心照顧,你對國家的……”
“文言智,不要再囉嗦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很是不耐煩的陳小二,隻能開口打斷了文言智的深情“演講”
怒視了一眼陳小二,這一次文言智倒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將軍,永別了……”
“啪……”這是佐佐木在世上聽到最後一個聲音,也是最後一陣槍聲,戎馬半生的佐佐木雖然沒有死在戰場上,但卻死在槍口下,這算不算是另類的得償所願、死得其所呢?究竟算不算,也隻有他本人知道了!
微笑著的陳小二看著文言智說道:“文兄,交易完成,接下來你要做些什麼,我就不礙事了,先走一步……”
“陳天放,不要讓我在看見你,否則的話我一定會開槍的……”對著陳小二的背影,文言智大聲的喊道。
隻不過文言智的內心比任何人都明白,恐怕自己還沒有開槍,對方的寶劍已經劃破自己的咽喉,單對單的決鬥,文言智沒有絲毫的把握,可以戰勝陳小二,可是在群戰上,文言智最終好像也沒有勝利。
佐佐木的死,對聯軍部隊的衝擊程度,大大超出了文言智的預料,憑他的能力雖然足以指揮,這一百二十萬人馬,但是各國的首腦,對文言智的信任度實在太低太低了,在文言智沒有充足的把握,取信各國的首腦之前,聯軍部隊隻能采取暫時防守的態度,將攻打天朝的行動暫緩下來。
本以為事態會因為時間的發展,而變得對自己有利的文言智,卻不料這件事情的發展越發的嚴重,因為有人告密,說是佐佐木的死,全都是文言智一手促成的,並且還有證據表明,佐佐木是死在文言智的喪禮上。
而文言智究竟為何會死而複生,他卻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情一直拖延了半月之久,聯軍部隊終於迎來了天朝軍隊的,第一天大規模的主動進攻,因為聯軍部隊指揮者,大部分喪生的緣故,全軍上下人心不穩,在短時間內沒有提出,有效的防禦計劃,直接導致已經奪下的多個城鎮,再次回到天朝的手中。
此戰大勝後,天朝軍隊士氣大增,又發動了對聯軍部隊的一次次主動進攻,文言智疲憊奔波於對前線的指揮,和各國首腦的解釋事件中,本就虛弱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再次病倒了。
而這時候曆時半年的大戰,也因為沒有取得顯著戰果,並且大量軍界精英喪生的緣故,多國首腦進行商議後,最終決定撤出己方的兵馬,在短時間內不會發動對天朝的進攻事宜!
此時此刻的文言智雖然有帶病一戰的信心和決心,不過在無兵無將的情況下,也隻能飲恨班師回國,在回去的半途中,文言智和陳小二再一次相遇,這一次雙方之間並沒有箭弩拔張的氣氛,文言智甚至命令大軍停下,親自給陳小二鑄就接風。
兩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青衣盟和文家合作,共同對付王家的時候,臉色蒼白的文言智,將酒杯放在了陳小二麵前,輕聲問道:“這一次又敗在你的手上,我文言智輸的心服口服,隻是有一事不明,還請陳兄解惑……”
“我們之間都是老相識了,何必客氣,有話就問!”陳小二沒有絲毫拒絕的態度。
文言智也就不在拘謹,問道:“我十分的疑惑,為何那些首腦們,就是不願意見我,聽我的辯解呢!就算有小青的親筆手書在,也不肯見我,這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雖然知道這其中肯定是你在作怪,隻不過……”
“隻不過你不知道,我究竟用了什麼辦法,達到這個目的的?”陳小二接口說道,看到文言智點了點頭,陳小二接著說道:“其實很簡單,在那些掌權者的心中,不管名利的大小,都抵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隻需我的寶劍,輕輕的往他們脖子上一遞,無論什麼事情,他們都會答應的!”
“嗬嗬……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文言智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陳小二站起來,對文言智說道:“這一次我之所以前來見你,是有一件事情相求,還請文兄不要推辭……”
“但說無妨,我已經是你的手下敗將,你有什麼要求,我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文言智略微苦澀的說道。
陳小二說道:“我隻希望文兄可以答應我,在你的有生之前,將東海國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手中,並且不許發動對天朝的一次進犯,文兄能做到這一點,才不愧為天朝子孫,我想天朝上下的所有人,都會對文兄您感恩戴德的!”
“照你所言,我文言智豈不是一輩子,不能回到天朝大陸了!”文言智說道。
“你認為你現在就算回去,還是以前文家的家主文言智嗎?”陳小二反問道。
聽到陳小二的話,文言智陷入了沉思之中,很久之後,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臉上帶著笑意對陳小二說道:“陳兄的話,既然都說道了這個份上,我文言智如果還不答應的話,就真的枉為天朝人了……”
“其實我的內心總覺得,一直虧欠著天朝,如果這樣做,能讓天朝百姓,過上幾十年的好日子的話,即便是千古罵名又如何?我文言智堂堂的七尺男兒軀,擔當得起!”一邊說著,文言智又望向了陳小二,繼續說道:“陳兄,我還有一個私人的請求,還請陳兄能夠答應!”
“請說……”
“我希望自己臨死之際,可以回到自己的故土,給祖先上一炷香,然後長眠於天朝的地界,陳兄或許不知道,在這東海國流行水葬,你應該知道我文言智天生畏寒的毛病吧!嗬嗬……”說道最後文言智笑了笑,不過卻是苦笑。
對於這個最基本的要求,陳小二自然沒有拒絕的必要,說道:“文兄盡管放心,這裏有一件信物文兄請拿好,如果到時候我已經不再的話,你可以按照上麵的地址,找到我的傳人,你的要求,我自然會告訴他,那將來一切定會讓你如願的!”
離開文言智後的陳小二,再回去天朝的途中,卻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師父,他臨死之際告訴陳小二,為了不讓其他國家的高手,來到天朝去阻礙陳小二的行動,鬼穀子力邀五個國家的七名絕頂高手,決戰於東海國的一座無名小島上。
那一戰的過程如何,鬼穀子並沒有向陳小二說明,但是其結果如何,鬼穀子不必說,陳小二就已經看到了,當陳小二遇到自己的師父後,他已經全身上下三十六處骨折,並且還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根據他自己的說法,最多還有三個月的壽命可活,這是他以一敵七所付出的代價,而那七個高手,卻也付出了六人全滅,一人重傷的代價,陳小二和他師父,用這鬼穀派兩代鬼穀子的努力,保住了鬼穀派的千年威名和天朝的安危。
不僅如此天朝今後近百年的安寧,也全拜這兩人所賜……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