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在林中與木辰相遇已經過去兩天了。
傾顏今天響午到達天辰國,以前繁華的都城早已盡顯滄桑。當今皇帝的慵能統治,讓天辰的百姓連連叫苦。現在的書夜白,哦不,應該說是淩木槿正在偌大的後宮嬉鬧玩耍,一片淫靡之色。
“娘娘,天氣才剛轉涼。你要注意身子啊。”蘿兒替莫傾心披上一件雪白襖子,擔憂的說道。自從六年前天辰易主,後宮所有妃賓一夜之間全部失蹤。唯獨娘娘留了下來,並且還當上現任皇後。那一段時間整個民間都流傳著兩個禍害,一是前任皇後傾顏,二就是現在的皇後莫傾心了。
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而且傳聞這兩人還是兩姐妹。那段時間皇上幾乎對娘娘近乎專寵,可是好景不長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皇上便開始廣納後宮,一時間環肥燕瘦各種各樣的美女入主後宮。皇上便不再專寵娘娘,甚至到現在皇上入主鳳儀殿的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奇怪的是娘娘也不惱不怒,隻是每天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就這般靜靜的看著皇上與其他妃子嬉鬧。
“那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莫傾心嘀咕了一句,神色有些茫然。
一旁的蘿兒沉默了,每次娘娘發呆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蘿兒也不懂娘娘說的是誰,當今皇上真有那麼可怕嗎?在蘿兒眼裏的皇上隻是一個昏君,荒淫無道。她實在不知道皇上到底對娘娘做過什麼,讓娘娘如此怕他?
忽然間,剛才還晴空萬裏的天氣,忽然下起了綿綿小雨。
小布懊惱的咒罵一句道:“該死的,說下雨就下雨。樓主,我們是先回酒樓還是繼續趕路到仙俠山?”
傾顏微微眯起雙眼往天空上望了一眼,見那大片大片的烏雲黑沉沉的壓了下來,眼見著就要傾盆而下。幽幽的歎了口氣:“先去酒樓吃飯吧。”
來到天辰最大的酒樓裏,傾顏與小布找了間包間坐下。傾哲則拿著錢一個人去買糖葫蘆了,這一路風塵仆仆的過來,確實挺累的,傾哲一聲苦也沒叫過讓傾顏有些感動。兒子果然是身上掉下來的心頭肉,懂事乖巧又貼心。
“你知道嗎?聽說東南國要舉兵討伐天辰了。我說你們都趕快收拾收拾東西避一下風頭。以天辰現在這個皇帝的孬種樣,這天辰準完。”隔壁桌的人高聲論談,連包廂裏都能聽見他的聲音。傾顏微微一笑,說道:“小布,你說這三國要是打起來了,我們的生意會不會受到影響?”
小布聽到傾顏的問題微微有些咋異,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傾顏,才開口道:“樓主不是說戰爭隻會讓你賺取更多的錢嗎?”她還記得她以前問樓主這個問題的時候,但是樓主就是這樣的說的。雖然她一直沒有明白明明戰爭隻會讓老百姓流離失所,到時候她們的生意便會受到衝擊。
樓主說的賺取更多的錢的道理她一直沒有跟她說,現在怎麼會忽然提起?
“因為到時候可以販賣兵器,那時候三國的士兵千千萬萬,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趁手的兵器。可是現在,我忽然間覺得這筆錢我不想賺了。”傾顏看著各種美味的菜肴沒有絲毫的胃口。剛才那個人說的話讓她陷入了沉思。她到底要不要阻止這場戰爭?
“娘親……”一個輕靈的童音闖了進來,隻見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孩兒抱著比他高一尺插滿糖葫蘆的棍子。臉蛋上麵溢出薄薄的汗水,小臉洋溢著滿足。十分的滑稽可愛。
“哲兒,你怎麼會買這麼多糖葫蘆?”傾顏疑惑的開口問道,她記得她並沒有給傾哲那麼多銀子?
“娘親,是一個銀發男人給我買的。他說隻要我想要,整條街都可以給我買下來。咯,他就在下麵。”傾哲說完便將糖葫蘆往一旁一放,推開窗戶指著下麵那個帶著麵具的銀發男人。見到傾顏投下來的目光,木辰聳聳肩,微微一笑。
站在綿綿細雨中的那個男人負手而立,身邊跟著的暗魅則是一臉不爽的表情。
“盟主,明明有機會將那個孩子給捉過來的,你為什麼放了他?”暗魅想到剛才她要捉住傾哲的時候卻被木辰攔了下來,滿肚子的委屈。那個女人時隔六年了他還是忘不掉嗎?那她跟著他這麼多年,為他賣命都無法打動他嗎?是誰說皇帝都有三宮六院,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卻是個例外。
她自認也是比較漂亮的女人,對他更是百依百順。可是他卻從來隻當她是下屬,要說能有什麼不同。她是唯一跟在他身邊的女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