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誰你不用管,不過你還想再斷一鰭?”老者將嘴一擦。
“師…師尊…”倒在地上的穀行安頓時掙紮著欲要爬起來,但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而自己卻能夠清楚地知道來人是自己師尊,壇弋道人。
“老老實實躺著吧,”老者見此笑道,“強行施展功法,還留著命就不錯了。”
“是…”穀行安聞言連掙紮也不掙紮了,索性就這麼繼續躺在地上,此時渾身經脈無一不是又脹又痛。
“哎。”老者搖了搖頭,便是蹲下身來,將一枚丹藥放入穀行安口中,隨後便是將自身靈氣緩緩注入後者體內,幫助其消化藥力。
片刻之後,穀行安手臂之上那猙獰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且自身經脈之中那種脹痛之感也在逐漸減弱。
“這生生造化丹為師身上也隻有三顆,以後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不要再如此胡鬧了。”
“多謝師尊。”穀行安此時已然能夠自己坐起身來。
隨後,老者將身子站起,看向另一邊一直被二人當成空氣的向樅,“向樅公子,怎麼還不走?”
“看來閣下是靈台宗長老一輩了,”向樅說道,“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空手而回。”
“空手而回總比無手而回要好,”老者說道,“切莫為了一時執念,斷了自己前途。”
“閣下說的在理,”向樅長槍一舞,“但真若如此,我向樅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請閣下賜教!”
“罷了,罷了。”老者聞言搖頭笑道。
向樅見此,二話不說,徑直持槍而上,那槍尖不斷抖動,讓人看上去感覺不到出手的一刹那,完全看不出其會從哪個方向攻來。
然而老者仍舊站在原地不動,一隻手還放在酒壺之上,看著向樅這一出手便是點頭稱讚,“不錯,比宗內那些小子強了不少,看什麼看,也包括你。”說罷老者便是轉頭看向正聚精會神望向此處的穀行安。
“師尊小心!”穀行安見此那還顧得上老者說的是不是自己,這種關頭老者竟然將身子轉了過來,穀行安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下一刻,向樅非但沒有因老者的托大惱火,且眼神之中凝重異常,隻見其手中長槍猛然繃得筆直,瞬間向著老者暴露在前的腰眼刺去!
“轟!”槍尖還未到,其周遭空氣便已是紛紛發出爆裂之聲,可想而知這一下要是刺實了,那麼基本上整個人也就廢了。
“啪!”豈料此時老者連頭都不回,直接一把將槍杆抓住,而此時,槍尖距離老者布褂隻有幾寸距離!
“嘿!”向樅見此,額頭之上青筋猛然暴起,手臂直接粗了一圈有餘,拚盡全力將長槍向前一送!
但豈料即便如此,槍尖也是分毫寸進不得,仿佛那幾寸差距,便是猶如天塹一般難以跨越。
“終究是太年輕了。”此時老者轉過身來,看著向樅說道。
“啊!!”哪料得向樅突然痛苦地慘叫起來,直接捂著右臂倒在地上,而其口中不斷湧出鮮血,但其臉上仍舊僵硬地一絲表情也沒有。
“哐啷。”下一刻,老者便是將手鬆開,槍杆與槍尖掉落在地,而老者手握的那一部分,隨著其將手鬆開,便是化為粉末散落下來。
“呼…”後方穀行安邊鬆了口氣,邊是心中驚訝於師尊的手段,更確切的來講,是師尊那種對於心靈的壓迫力。
因為從頭到尾都是那等從容,而且看似什麼都沒有施展,但就這麼實實在在將向樅擊潰成現在這副樣子,仿佛後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前者多出幾分力氣一般。
要是自己能有師尊這樣的實力,那該多好…
“砰!”隻見老者屈指一彈,一道靈氣團頓時擊中向樅脖頸,正倒在地上不住**的後者頓時昏了過去,而這一招師徒二人倒是頗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