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喊她上來。”唐季飛唇角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中玩味不定。
夜已漸深,而皇爵內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人聲鼎沸的一層大廳裏,慕婧雪坐在賭桌前,神情肆意,揮手間砝碼盡數壓上,桌邊又一陣驚歎聲此起彼伏,慕婧雪攤開手中的最後一張底牌,荷官內心再也無法平靜,定了定心神沉聲的宣布到:“閑家,勝!”
賭場經理李瑞站定在慕婧雪身前,“慕小姐,我們唐少想請您上樓一敘。”
慕婧雪抬起眸,打量著眼前這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黝黑的皮膚,高挺的鼻梁,純黑的鏡架,五官平平,卻不失精明。
能夠在皇爵一路爬上經理的位置,李瑞靠的不僅是機遇,更多的卻是實力。
慕婧雪早在踏入皇爵的那一刻起,就沒想過低調,隻是這大魚這麼快上鉤,委實是慕婧雪意料之外的。
“嗬,既然是李經理親請,唐少誠邀,那我慕某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替我算一算。”慕婧雪推開木椅起身,在李瑞的指引下一路上樓。
荷官連連點頭稱是,殷勤的替慕婧雪將桌上的砝碼算好。
樓梯打開,禁嚴的整層樓道裏整齊的站著兩排黑衣人,李瑞看著處變不驚的慕婧雪亦是心中愕然,不免升起好奇,這樣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兒麵對滿臉煞氣的陌生漢子,不但不受驚嚇,反倒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股威懾之氣。是怎樣的世家養出這樣厲害的丫頭,這樣讓人窒息的氣場,令李瑞後背冷汗直流。
踏入房間,入目的便是那倚坐沙發上的唐季飛,“慕小姐,今日一見,看來你不但賭技一流,更是難得一見的妙人啊!”
慕婧雪隨意的在唐季飛對麵坐下,“失敬失敬,不知唐少在此,慕某今日倒是失禮了。”
唐季飛看著麵前這個笑逐顏開的女人,哪有半點緊張和失禮地姿態,分明是有備而來早有打算。唐季飛下意識的眯起眼目光銳利,“不知,慕小姐今日登臨皇爵,是何來意?”
慕婧雪嘴角上揚,一派輕鬆,看著對方說道:“自然是好事,有一筆生意想跟唐少談一談。”
“哦,生意,不知是哪一門生意?”唐季飛正襟危坐,看著慕婧雪眼中深意漸深。
“飛鷹幫由來已久,雖然在d市能算得上稱王稱霸,但我相信唐少也知道不但在本地有眾多小派虎視眈眈飛鷹幫,就是s省內更是備受打壓,更不要說全國。而我慕婧雪,我能帶著飛鷹幫變得更大,更強,走得更遠。”慕婧雪說完,目不斜視的凝望著唐季飛。
唐季飛聽完,殺意漸濃,敵意更深,不怪唐季飛謹慎,飛鷹幫其實早就外強中幹,別人眼中雖然輝煌依舊,但隻有唐季飛自己清楚如今幫內、道上還有國家沒有一處不在盯著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手段強硬,隻怕今日的自己早就成了一抔黃土了!
慕婧雪看著唐季飛變幻莫測的臉色,知道對方心中一動,於是再添上一柴讓火燒得更旺,“更可況,唐少覺得以你今時今日的身體狀況還能堅持多久,但是我有把握可以醫治好你!”
其實,早在前世,慕婧雪就對飛鷹幫有所耳聞,幫主唐季飛是個厲害的任務,可惜自小又從娘胎裏帶出的七花毒,因不治身亡,之後飛鷹幫內亂不斷更是散成了一團,四分五裂。後來更是在國家打黑的潮流中徹底湮沒。
如果說慕婧雪為什麼對飛鷹幫如此了解,那是因為當時慕婧雪也是背後推波助瀾的暗中推手。
不等,唐季飛答複,慕婧雪卻以有動作,她上前將唐季飛按下,“啪——”一道玻璃跟花瓶的脆裂聲響起。
這時,周圍黑衣人才反應過來,迅速靠向窗邊呈保護之姿。還未等眾人下一步動作,慕婧雪早已奪下狙擊槍對準對麵樓上,呼吸之間,一陣重重的倒地聲響起。
唐季飛亦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立刻安排手下尋樓,處理剩下的殺手。唐季飛治下嚴謹,能夠貼身保護的都是個中精英。
片刻之後,便有人來報告餘下的情況,“唐少,都解決了!但沒留下活口,看這架勢,應當是幫內大長老沈天明的手筆無疑。”
唐季飛心下暗驚,這些老不死的果真是按奈不住了,今天若不是身邊的慕婧雪,此時自己早就躺在地上了,頓時一陣後怕。
“慕小姐,以後您就是飛鷹幫的主子了,我唐季飛今後誓死效忠。”其實剛剛目睹了慕婧雪的身手,讓唐季飛心中微微吃驚,以她這樣的實力想要殺他之後逃走簡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