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沐扶夕找過了蕭王之後,皇宮裏並沒有掀起什麼太大的波瀾,沐扶夕心裏揣著事情,也是懶得應對還住在皇宮裏的尉厲,索性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所有的宴席,隻是一門心思的與延和閉門在鳳鳴宮。
每日她和延和吃吃點心,談談心,雖然日子過得還是那麼的漫長,但卻並不是那麼枯燥乏味。
延和不知是懷孕了,還是對沐扶夕徹底敞開了心扉,總是和沐扶夕說起大麗的景色和趣事,希望能讓沐扶夕展露笑顏。
兩個女人,就這樣從最開始的冷目相對,變成了現在的無話不談。
這樣平穩的日子,一直維持了三日,三日後的上午,一名太監站在了鳳鳴宮的門口。
“皇上有旨,宣皇後娘娘協孀華姑姑前往養心殿——”
沐扶夕聽聞著這一聲高呼,心中一凜,該來的終於來了。
元清皇宮,養心殿。
沐扶夕帶著精致打扮的孀華慢慢登上了台階,門口的孫策見著兩人,大氣都不敢出的趕緊上前迎了幾步。
沐扶夕瞧著孫聚的樣子,輕輕開了口:“孫公公可知皇上傳喚本宮所謂何事?”她雖然知道是因為孀華,但她畢竟不知道現在的情形,這麼問,無非是想要探一探孫聚的口風。
孫聚咽了口吐沫,瞄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小聲的道:“皇後娘娘還不知道麼?今兒退了朝之後,蕭王便找到了皇上,說是早已與孀華姑姑情投意合,皇上聽聞很是震驚,但事關兩國,皇上也不能馬虎,趕緊派人請來了琉嵐的君王和璋王,眼下皇上傳皇後娘娘和孀華姑姑進去,保不準是想問問皇後娘娘的意見。”
孀華在一邊聽得雙腿發軟,皇上,王爺,臨國的君王和王爺,先不說別的,光是這些個身份,便足夠壓的她喘不過氣。
沐扶夕拉了一下孀華的手,對著她示意一笑:“別怕,萬事有我,你隻需按照我告訴你的做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孀華感激的濕了眼眶,點了點頭:“奴婢明白。”
沐扶夕點了點頭,帶著孀華邁過了門檻,隨著她慢步走入其中,不禁心髒一窒,因為就在那幾個站在前殿的人影之中,她看見了沐雲白的身影。
孀華似乎也是看見了沐雲白,渾身一顫,差點沒一頭倒在地上。
沐扶夕見狀,趕緊拉住了孀華的手臂,帶著她一同走上了大殿。
隨著她們二人的到來,所有的視線一時間都定在了她們的身上,有尉厲的,有璋王的,有蕭王的,還有沐雲白的。
沐雲白就這麼擰眉看著沐扶夕與孀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不過是昏迷了幾日,孀華怎麼就先被璋王看中,後又被蕭王相中?
高坐上的紹凡看著沐扶夕那清瘦的麵頰,心中疼了一下:“來人,賜坐!”
坐在紹凡身邊的太後一聽,卻是朝著那抬起椅子的宮女揮了揮手,轉身對紹凡說:“雖然是皇後,但此刻所有的王爺都站著,就連琉嵐的君王也不例外,她一個皇後怎可坐著?”
紹凡一愣,雖然他知道太後說的有道理,但卻仍舊止不住的心疼蔓延,他和沐扶夕冷戰是冷戰,但那麼多年的感情擺在那裏,豈能是一氣之下便可以不理會的?
沐扶夕聽得清楚,淡淡一笑,不驚波瀾:“太後處處為皇上考慮,就連在養心殿也是設想周到,臣妾真是愧不敢當。”
一句話,說好聽了是太後多事,說難聽了是太後參政。
太後沒料到沐扶夕倒打一耙,沉了臉色,怒不能言。
蕭王早就習慣了沐扶夕這性子,倒是鎮定,而沐雲白一心想著孀華的事情,根本就沒心思聽其他人說了什麼。
不過尉厲和璋王倒是很驚訝,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敢和太後為敵,不得不說,沐扶夕的這份勇敢,讓他們都是為之一震。
紹凡為了不讓沐扶夕與太後的事情,張揚到尉厲和璋王的耳朵裏,索性道出了正事,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今日蕭王來找朕,說是早已與皇後身邊的姑姑孀華情投意合,不知道皇後可知道此事?”
沐扶夕點了點頭,秀眉舒展,眼色清透:“回皇上的話,臣妾自是知道此事,隻是當時皇上賜婚的時候,臣妾並不在場,所以便沒能及時告訴皇上。”
紹凡點了點頭,忽而眸子一收,又問:“但是,就在剛剛,沐副將也來找朕,說是也許孀華姑姑情投意合,並且兩個人已經私定了終身,這事,皇後可知道?”
沐扶夕怎麼也沒想到沐雲白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氣,她一直在鳳鳴宮等著他興師問罪,可是他卻直接跑到了紹凡的麵前。
要是以前,她還可以對紹凡道出實情,但是現在,她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