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感懷(1 / 2)

沐扶夕雖然不懂得藥材,但對迷藥還是有幾分了解和熟悉的,畢竟曾經她和父親狩獵時,有的時候為了能迷惑獵物,還是會需要用到迷藥的。

她假裝神誌不清,就是想看看這個春枝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可是等了半天,隻是見春枝規規矩矩的攙扶著自己走路,並沒有半分逾越的心思,這樣的所見,讓沐扶夕不禁起了幾分疑惑。

難道是她想錯了?那迷藥並不是春枝下的?

正想著,耳邊傳來了春枝的聲音:“皇後娘娘,您就在這處院子小憩一會吧,這裏比較僻靜,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攪的。”

沐扶夕抬眼而望,正看見了院子上的鍍金牌匾——蕭致居。

正常說來,一般宅府裏除非是主院,其他的均已院或是閣相稱,如今瞧著這蕭致居,沐扶夕的心裏再次狐疑了幾分。

若這院子當真是主院的話,那就應該是蕭王的院子,可為何春枝要把自己攙扶到這裏來?

難道她是太後的人?專門守在這裏,想要陷害自己和蕭王?

隨著沐扶夕和春枝進了院子,一隻潔白的身影躥了出來,春枝嚇得當即鬆開了攙扶著沐扶夕手臂的手。

“啊——”

在春枝的驚呼聲之中,沐扶夕也是神色凜起了幾分,正要瞧一瞧是何物,卻見剛剛還很是凶猛躥出來的白影,竟然在下一刻撲到了她的腳邊。

小雪豹?

沐扶夕一愣,垂眸看著眼前這個活蹦亂跳的小家夥,心裏竟忽然增添了幾分酸澀。

伸手,撫摸上小雪豹那光滑柔軟的容貌,她慢慢地蹲下了身子,曾幾何時,它還不過巴掌大小,可現在,竟然已體型如犬了。

小雪豹似很是想念沐扶夕,抱著扶夕的小腿便不撒手,不斷的用大腦袋拱著沐扶夕,很是討寵。

站在院子口的春枝見此,撞著膽子開了口:“既然皇後娘娘與這,這白犬如此投緣,不如就留在這裏小憩吧。”

沐扶夕難得見著小雪豹,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她本來就沒吃下那桂花羮,所以神智很是清明,她並不害怕春枝真的玩花樣,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現在隻想和小雪豹好好敘敘舊。

春枝走後,沐扶夕將小雪豹抱了起來,她記得前段時間,蕭王說小雪豹病重了,這個時候想起來,難免有些擔憂。

仔細的查看了小雪豹一圈,沐扶夕發現在小雪豹的肚子上,有一道很猙獰的疤痕,就算現在愈合,卻也能讓人察覺到當時這傷口有多深。

看來,蕭王並沒有騙她,小雪豹是真的生病了。

“你還真是證明了生命的強悍。”沐扶夕寵溺的摸著小雪豹的頭,抱著她一起朝著晴朗的天空望了去。

時間一點點的劃過去,前院的賓客逐漸散了去,蕭王身份在那裏擺著,雖然不用一個個的出去送客,但始終是不能離席的。

賢貴妃坐在蕭王的身邊,瞧著蕭王在酒精作用下,逐漸變紅的雙目,輕輕地笑了出來:“何苦這般不要命的喝。”

蕭王聽聞,側目而望,狹長的眸子帶著幾分醉意:“人生難得幾回醉。”

賢貴妃笑的更深:“蕭王真的醉了?”

蕭王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第一次發現,越喝越清醒是一種悲哀。”

賢貴妃見此,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這般的不願意,當初又何必答應下來?其實孀華嫁給璋王,也不見得是一見壞事,雖然是離元清遠了些,但璋王的人品還是不錯的。”

“那個女人的想法,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參透的。”蕭王一想起沐扶夕,不禁出氣變得粗了一些。

賢貴妃眯起了眼睛,笑的暗藏深意:“可蕭王還是答應了不是?”

蕭王一愣,隨後笑了笑,不再說話,是啊,就算沐扶夕再是不可理喻,可他還是答應了,雖然他讓沐扶夕答應了自己一件事,但他卻很清楚,他幫她,其實並不在乎那些所謂的報酬。

伸手,撫摸上自己在酒水作用下微微炙熱起來的唇畔,他的眸子加深了些許,想著那日他親吻她的那一刻,眸中簇起了火苗。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哪個女人的味道,可以使他這般鬼迷心竅。

“王爺,賓客們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春枝邁著碎花小步走了進來,看了看蕭王的樣子,小聲又道,“讓奴婢攙扶王爺先回院子小憩一會吧,待戌時還要喝合巹酒。”

蕭王從始至終都不曾想過要去心房,如今聽了春枝這麼一說,索性點了點頭:“走吧。”剛剛起身,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微微側目,“賢貴妃……”

賢貴妃無傷大雅的笑了笑:“蕭王盡管休息去便是,臣妾等一會皇後娘娘出來了,再一起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