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貴妃自然也是驚訝於此:“皇後娘娘,剛剛那些……”
沐扶夕點了點頭,壓住自己的心驚:“太像了,如果她要是沒有任何表情的站在那裏,我真的會以為是延和活了過來。”
賢貴妃也是心有餘悸:“可是,為何在頜妃死了之後,皇上要弄和頜妃麵貌相近的女子進宮?據臣妾所知,皇上似乎並不是很在乎頜妃才是。”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的擔心。”沐扶夕歎了口氣。
如果說紹凡曾經迷戀過延和,那麼今日進宮的這個女人,她便可以以為,是因為紹凡太過在乎延和了,所以將酷似延和的女子弄進宮來,以此擔當延和的替代品。
可據她所知,紹凡並不喜歡延和,或者成某種程度上來說,紹凡是厭惡延和的,因為她們都很清楚,延和不過是維係大麗和元清的一個聯係點罷了。
也正是如此,沐扶夕才想不明白,為何在延和死了之後,紹凡弄了這麼個替代品進宮,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元清皇宮,慈仁宮。
秦穎兒抵達的時候,太後正和阮姳說著什麼,見秦穎兒進來了,笑著對秦穎兒招了招手。
秦穎兒的麵色很差,想想也是,從昨兒開始,她便被人強迫著扔到了延和棺材的邊上,不準許她睡覺的讓她坐在棺材邊上整整一夜,她如今沒有昏死過去,已經是萬幸了。
“臣妾給太後請安。”
對於太後,秦穎兒還是帶著幾分戒心的,畢竟她很清楚,太後扶持的滿氏一族,隻有皇上才是她們秦氏的靠山。
太後一改昨日對秦穎兒的默不作聲,很是熱情的拉住了秦穎兒的手:“快來給哀家瞧瞧。”說著,更近劇烈的打量起了秦穎兒,“哎呦,怎麼才一夜就鬧得如此狼狽?哀家瞧了都不忍,想必若是秦大人看見了,一定會心疼萬分的才是啊!”
她不提起秦莫淮還好,一提起秦莫淮,秦穎兒哪裏還忍得住委屈?當即酸脹的眼眶便是紅了起來。
到底是剛剛進宮的女子,年方不過十五,怎能耐得住對於家人的思念?
“嗚嗚嗚……嗚嗚嗚……”
秦穎兒的哭泣,讓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麵頰上,太後還是一派關心的模樣:“快來哀家身邊做,可憐的孩子。”
也許是秦穎兒真的委屈了,也許是秦穎兒對於昨夜的守靈是真的害怕了,如今麵對太後的糖衣炮彈,根本招架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太後見此,歎了口氣,說的煞有其事:“你這個孩子,現在皇上如此的心疼你,是多難得的事情?你怎麼就這麼佞?皇後畢竟是皇後,就算沐家倒了,皇後仍舊高你一等,畢竟她和皇上的情分在那裏擺著,哀家也是心疼你,可昨日皇後執意讓你去給頜妃守靈,哀家也是無可奈何啊!”
簡簡單單的一席話,將自己的責任推了個幹幹淨淨,讓沐扶夕變成了裏外不是人的那個人。
秦穎兒到底還是太過年輕了,經由太後這般的一慫恿,哪裏還能忍得住?當即一邊哭一邊抱怨:“臣妾昨日也並沒有說什麼,皇後娘娘怎麼就這麼想要置臣妾於死地?死人本來就不吉利,臣妾也是幫著太後和皇上著想不是?”
太後點頭,輕輕拍著秦穎兒的手背:“你的心意,哀家都懂,隻是現在就連哀家,也要和皇後平分後宮權利,所以很多事情,哀家也是無奈的,不過……”太後說著,忽然頓了頓,“哀家倒是有一個辦法,既可以讓你不用再對著死人呼吸,又可以讓你不受皇後的窩囊氣,不知道你可願意聽聽?”
秦穎兒現在覺得自己已經被沐扶夕逼到了絕路上,如今聽聞到太後說有辦法,自然是欣喜著點頭:“隻要能擺脫了皇後的壓製,太後讓臣妾做什麼,臣妾都願意。”
太後瞧著秦穎兒一臉的心急,笑了笑,對著她招了招手,待秦穎兒靠近她的時候,她才小聲的開了口:“過幾日,然後……”
一番的耳語下來,秦穎兒雖然有些心驚,卻還是開心的笑了:“謝謝太後,隻要如此,臣妾就不用再看著皇後臉色過日子了!”
“嗯。”太後滿意的笑了笑,看著秦穎兒臉上的笑容,自己卻有著自己的算計。
也就是在這時,沐扶夕與賢貴妃在劉蘭福的帶路下,邁步走了進來,賢貴妃一打眼瞧見笑得正歡的秦穎兒時,心說一個“不好。”下意識的拉緊了幾分沐扶夕的袖子。
按道理來說,這個秦穎兒此時應該給延和守靈才是,怎麼會在太後這裏?而且看秦穎兒的表情似乎很是開心,太後也沒有絲毫責怪秦穎兒擅離職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