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紹凡不禁也是跟著站起了身子,雖然他說過對沐扶夕放任,但他卻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沐扶夕當著他的麵愛上別人。
尤其那個人……還是蕭王。
自私麼?他承認,也許男人永遠都會比女人自私一些。
在太後的指點下,所有人紛紛朝著後花園走了去,太後臉上的笑意和她心裏的笑是一樣的,因為她現在有足夠的把握,沐扶夕和蕭王是在一起的。
如果沐扶夕沒有和蕭王在一起的話,那麼劉蘭福早就回來了,等到現在劉蘭福還不曾回來,那就已經說明她距離除掉沐扶夕又近了一步。
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官員,走進了後花園,打眼一看,竟然有許多人圍在假山那裏,不禁疑惑了起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好端端的那麼多人圍在那裏?”
“是啊,走,過去看看。”
太後看著此時背對著眾人而站的劉蘭福,輕輕地一笑,並不阻攔,而是跟著所有人一起朝著假山的方向走了去。
紹凡每走一步,眉頭便是擰緊了一分,如果太後的動機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沐扶夕和蕭王之間的苟且,那麼不得不說,太後似乎就快要做到了。
如果事情當真是這般的話,先不要說他會不會原諒沐扶夕,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就是想要包庇,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隨著所有人愈發的朝著那處走去,走在最前麵的那些人忽然停住了腳步。
“哎?怎麼會是……”
“真是沒想到,不過好好的怎麼會提前過來?”
太後在後麵聽了半天,均是沒聽見官員們的指責聲,不禁鬆下了麵頰上的笑容,撥開人群,朝著假山看了去。
這一看之下,太後差點沒驚了自己的眼睛,轉眼看著一副心驚膽戰站在自己身邊的劉蘭福,小聲的開了口:“怎麼回事?”
劉蘭福歎了口氣,想說什麼,卻最終沉默了下去。
紹凡見此,也是狐疑的走了過來,見這些人圍在中間的,竟然是蕭王和璋王,不禁沉著的心鬆了口氣。
璋王見所有人都過來了,對蕭王笑了笑:“看樣子,是不能好好的賞花了。”
蕭王笑著點了點頭:“沒想到太後的動作這麼快,本王以為,太後會遲一些,才會帶人過來。”
太後聽著蕭王的話裏有話,最終沉不住氣,冷著臉,對著身邊的劉蘭福怒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哀家不是讓你來看看這裏的七色花開的如何了,你怎麼遲遲不回去報個消息?”
劉蘭福聽聞,一個哆嗦,跪在了地上:“回太後的話,奴才帶著人來了之後,便是撞見了蕭王和璋王正在賞花,本來奴才是想回去的,可是璋王說了,怕奴才們的腳步聲,驚擾了這短暫的美景,便沒有讓奴才離開。”
太後聽聞,轉眼朝著蕭王昵視了去,雖然剛剛劉蘭福說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毛病,但她卻總覺得,蕭王是有意不讓劉蘭福回去,然後現在讓自己撲了個空。
蕭王並不避開太後的視線,反而在太後看向他的同時,笑著道:“一年才一次的美景,若是看不見就可惜了,更何況本王這次可是請璋王來賞花。”
嗯?聽著蕭王的話,太後再次朝著璋王掃去了一眼,難道自己真的是算錯了?沐扶夕和蕭王之間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那個劉大人也隻是為了保命,所以才順口胡謅的?
她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她信不過蕭王,卻不能不信璋王,按道理來說,璋王沒有任何理由要幫著蕭王隱瞞什麼。
璋王笑著抱了抱拳:“一直聽聞元清的七色花是難見的奇景,今日有幸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本王算是開了眼界了。”
周圍那些啥都不知道的官員,聽聞著這話,也都是散了開來,紛紛幾個人一堆的朝著那些七色花走了去。
隨著其他人的散去,紹凡帶著孫聚走了過來:“璋王喜歡就好。”
璋王頷首:“甚是喜歡。”
眼看著璋王和紹凡朝著另一處的涼亭走了去,太後不耐煩的對著劉蘭福揮了揮手:“沒用的東西,什麼事情都辦不好,還不趕緊滾?”
劉蘭福本就心虛,聽了這話,很怕太後怪罪下來,趕緊點了點頭,貓著腰身,帶著其他的侍衛走出了後花園。
然,就在他馬上邁出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朝著寂靜的湖畔裏看了去,疑惑了半晌,撓了撓腦袋,見那湖畔沒有半分的波動,這才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