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這麼說,但是……我也不會答應你!因為我的規則絕對不會被打破更不會去改變!”
邪無月的雙拳緊緊握著。
看著麵前的百裏驚瀾,不知怎麼產生了那樣一種衝動。
想站在他麵前,把他扶起來,給他擦掉額頭上沾染的灰塵。
就像……年幼時那樣……
為他細心地處理好傷口,問他痛不痛……
雖然很幼稚,而且兩個男性在一起這樣噓寒問暖會很令人惡寒,但是邪無月不會在意外人的看法。
隻是想要守護自己珍視的人的性命而已……
邪無月的的心裏,親人這個名詞,在從前是逆鱗。
邪無月的心裏現在很不平靜,但是他卻不能違背自己曾經發過的誓言。
有些事情,如果徹底絕情的話,應該就再也不會和自己有牽連了吧?
“你!”
百裏驚瀾聞言刷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琥珀色的雙瞳之中滿是憤怒。
“我都已經這樣求你了你還是不肯答應麼?!”
沒有再打算說什麼多餘的話,百裏驚瀾直接將邪無月的衣襟抓住提起。
雙眸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邋遢無比的男人,如果換做是另外一種情況的話,百裏驚瀾打死也不會碰這個人身上的一根毫毛,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碰了就碰了,大不了碰完之後再去清洗一下自己的雙手。
“邪無月,你難道想眼睜睜的看著她死麼?你知道她是誰嗎?啊?!你知道嗎?!他是我們七個最珍視的妹妹!我們唯一的妹妹!”
百裏驚瀾在大吼著,完全沒有形象的大聲叫喊。
他已經怒了。
不隻是百裏驚瀾,就算是換做百裏璿其他幾個的幾個哥哥在這裏,麵對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邪無月也同樣會暴走……
“哦,她是你們的妹妹與我何幹?”
邪無月淡淡地說道,眼神卻瞥向一邊。
像是不敢與百裏驚瀾對視一般。
“你……”
骨節用力而爆出的啪啪聲,和著百裏驚瀾氣急的聲音。
“我,我怎麼了?我是懂醫術不錯,但是行醫者有行醫者的規則,這個規則就像你們習武之人的守則一樣。但是與你們不同的是,行醫者不會有打破規則的小人!”
邪無月言辭鑿鑿的說著,竟是越說越順溜。
而且這丫的還在一句話之中將練武的人都扁作了會打破規則的小人,並且在一瞬間之中抬高了醫者的地位。
這話中的意思,雖然邪無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別的人確是聽得明明白白!
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百裏驚瀾攥著衣襟的手已經用力到了極致。
但是邪無月依舊一臉不關我事,愛咋咋地的平淡表情。
表麵上裝得古井不波,但是欺騙的終究還是自己的心。
看著麵前的青年,百裏驚瀾覺得再也無計可施。
歎了一口氣,將邪無月放了開來,便轉身走向百裏璿。
而邪無月卻因為百裏驚瀾的突然“放手”,哐當一聲,臉朝下磕在了床榻的邊緣。
臉部重重的砸到床榻的邊緣,一抹殷紅從邪無月的鼻孔中流出。
但是他卻一聲不吭,伸手拂過,將血液擦掉。
“或許是我以前選擇錯了,但是我不會後悔。”
邪無月突然開口,語氣格外的堅定。
百裏驚瀾恍若不聞。
伸手將百裏璿抱起,便轉身走出了內室。
邪無月看著百裏驚瀾的背影,終究還是咽回去了自己的下一句話。
隻是這個百裏璿真的對他們兄弟有這麼重要麼?
邪無月握了握拳,又默默的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隻是捂著自己右臉的手始終沒有放下,眸光內斂,似乎若有所思。
話說百裏驚瀾抱著百裏璿出了邪無月的房間,然後直接施展輕功離開了這座院子,行動急匆,甚至於把守在門口的朱砂向自己伸出尾巴的動作都給完全的忽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