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一劍從腋下穿過便擊飛了來劍,隻見她臉含怒氣並不轉頭,一把抓過地上的劍,就要前去摸屍體。而密室門口竄進一人,是身影如電,躲過陳旭和程洋的攔阻,對著沈玉竹背後就是一掌。
沈玉竹卻不慌亂,轉身出劍,對著那人急刺,來人想不到她的劍法如此高明是大驚失色,被逼得直退。沈玉竹俏臉含煞,手中劍如靈蛇般纏住了來人,眼見那人就要中劍受傷,卻不想橫出一劍擋住了她淩厲的攻勢。她抬頭一看,卻發現攔住她的是門派的大師兄於昌,那頭陳旭和程洋也被團團圍住陷入苦戰,洞口也被十來個人給圍住了。
“都住手,門派內鬥成何體統”於昌厲色道。眾人攝於他的威信都紛紛停手。沈玉竹不禁哼道:“於師兄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沒有看到有人偷襲我,要置我於死地嗎,或者是於師兄指使而為。”
於昌臉色一變道:“沈師妹言重了,徐師弟和何師弟衝動了些,但絕無傷你之意。”
“哦,照你這麼說他們看中了我的東西,衝動就可以強搶了,於大師兄好霸道,好像我們衡山劍派是名門正派來著,不是綠林強盜,看來我得找陳長老討個理了”沈玉竹柳眉倒豎,看過密室中的人一眼,道:“我看誰還敢攔我。”說完就彎下腰就要去摸屍體。
不想一劍橫到他眼前攔住了她,沈玉竹抬頭看過眼前的封鳴,不禁目露寒光道:“看來封師弟連我這師姐都不放在眼裏了,我倒要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封鳴被他瞧得是一陣心虛,剛才她的劍法他已經見識過了,確實恐怖淩厲,他連忙賠笑道“不是我要攔沈師姐,而是這陰風教長老的東西本就應該歸於師兄。”
沈玉竹四人都被氣得臉色鐵青,沒想到對方是如此強詞奪理。她冷笑道:“這金無傷是我們找到殺死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隻不過要來搶奪而已,怎麼還要賊喊捉賊,未必你們湘天幫的人都這麼無恥。”
封鳴難得的臉上一紅,卻又朗聲道:“這金無傷被你殺死的沒錯,但你們找到他的時候卻已經嚴重受傷,而當日令其重傷的正是陳長老,隻是可惜被他狡猾逃脫,所以於師兄奉了陳長老的命令要取其首級,另外陳長老還特別吩咐,這陰風教中有一門陰風劍法和陰風毒掌甚是厲害,要於師兄帶回去研究。”
“封師弟,沒想道你除了臉皮厚這嘴巴也是厲害,居然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我看根本就是你們貪圖我們的東西,至於陳長老的吩咐那是於師兄自己的事,現在金無傷被我們殺了,黃師兄還付出了一條手臂,這戰利品我們非要不可。”沈玉竹沉聲道。
封鳴的劍仍停在她胸前二尺處,沈玉竹不由冷笑:“看來非宰了你不可,你才會讓路了”說完就要出劍。
“師妹,慢著出手,我知道這確有強詞奪理之嫌,但這是陳長老反複吩咐的,我從陰風洞開放的第一天起就反複在這陰風洞中搜尋,隻不過沒有料到其躲進了密室中,還多虧你們發現,不如這樣,我們其他的戰利品可以不要,但秘籍首級卻勢在必得,至於黃師兄和程師弟他們都用些金銀補償如何。”於昌輕笑道。
“我們打出來的秘籍,就憑於師兄的一麵之辭就拱手相讓,哼,任你們巧舌如簧,今天這東西我要定了。”沈玉竹說完對著封鳴突然出劍,封鳴大驚直退,奈何沈玉竹的劍法端的厲害,攻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沈玉竹逼開了封鳴又有彎腰去撿,卻聽身後於昌朗聲道“師妹,是你逼我的,得罪了”邊說邊挺劍直取她後背。
“無恥”程洋立即揮劍要攔住他,這邊緩過來的封鳴卻對上了他,而陳旭也被徐峰糾纏住了,眼見一場門派內鬥一觸即發,這時卻從密室外傳來一陣長笑道“沒想到這裏這麼熱鬧,門派十大弟子內鬥怎麼可以少了我,滾,想攔我”,隻見密室外劍光一閃,兩名湘天幫的人就受傷倒地,接著就有兩人閃了進來。
兩方的人都已經停手,陳旭看到兩人正是先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齊遠帆和錢一鳴。於昌顯然認得兩人,語氣中很是不悅道“齊師弟隨意傷我的手下,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齊遠帆淡然道“於師兄的麵子當然要給,但他們敢擋住我的道,我當然要出手教訓,而大師兄叫人把外麵看得嚴實的很,不會在裏麵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於昌和封鳴同時臉色一變,這齊遠帆語氣中分明透露出對他們的敵意,雖他們不會懼怕一個齊遠帆,但現在還有沈玉竹,若是兩人聯手,恐怕他們湘天幫在衡山劍派以後就不好混了。
封鳴立即打哈哈道:“齊師兄要來我們當然不會攔,隻怪外麵的小弟太沒有眼光,不過現在我們和沈師姐還有程師弟有些事還要處理,倒還沒有到內鬥的份上。”
“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是你們湘天幫欺人太甚。”沈玉竹寒著臉道。“師妹,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非要靠武力來解決,你知道做為門派的大師兄最恨的就是門派相殘,但師妹如此蠻不講理,我也不會退讓,刀劍無眼,若是傷了同門,等任務了結了我自會向長老請罪。”於昌一臉痛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