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淩,你可記得青鬆街的秦寡婦,當初你害他丈夫屍骨無存,她這些年來如行屍走肉。”陳旭指著董淩厲聲問道。飛雲峰的李長老露出了幾分激動之色,董淩更是臉色大變,卻立即穩住心神,冷笑道“當年我和秦師妹丁師哥關係不錯,你莫要誣陷我。”
陳旭立即跪倒在地,對著莫大和劉正風磕了一個頭後,聲音淒切道“掌門,劉師祖,這董淩當年貪圖秦師姑的美貌,曾多次威逼利誘,但秦師姑和丁師叔感情極好,便對其毫不理會,董淩懷恨在心,後故意透露蛇血菇的消息給丁師叔,卻刻意隱瞞滴露洞中藏有一條血蟒,丁師叔輕信於他,貿然前往,不想卻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而於今日秦師姑自刎隨夫,董淩,你好惡毒,隻為你一己貪欲,要害他人家破人亡。”
董淩冷汗直流,口中吞吞吐吐道“你,你血口噴人,是姓丁的自己要找那蛇血菇,我好心告訴他,哪知滴露洞中還有如此孽畜。”
“這條血蟒可是在你們落霞峰中折騰了多年,你豈會不知,前幾日沈晉文幾人便是在去滴露洞中殺蟒取血,別說不是你們父子透露出去的。你可想象過丁師叔死時慘狀,他定會夜夜找你索命。“董淩霎那間臉白如紙,身子不停抖動,眼中湧過恐慌之色,看來確是懷愧於心,夜無好夢。
董長老一下子也是啞口無言,心中直恨兒子不爭氣,這些陳年舊事拿出來翻賬,隨便敷衍一下就過去了,偏偏他要露出馬腳,被抓個正著。
董淩很快就反應過來,大叫道“我沒,沒害丁師哥,是…”他已經是結結巴巴,看到周圍的人一副不信鄙夷的樣子,便癱坐在地。
程洋齊遠帆等人才恍然大悟,難怪陳旭今日如此反常,原來是受了些刺激,卻也是有的放矢,可謂十步一算,但他們仍隻看得雲裏霧裏,不由深深鄙視下自己的智商。
“董千裏,好,很好,月娥和秋生可是我最愛的弟子,他們如此善良,卻落個淒慘的下場,而這些年我還蒙在鼓裏,我還真以為是場意外,看來我真的老了,哈哈哈,名門正派,不過爾爾,掌門劉師兄,看來我沒有顏麵在衡山呆了,就此別過。”李長老老淚縱橫,說完把身上代表長老身份的衣服一脫,便拂袖而去,眾人都默不作聲,沒有一個人敢勸。
場中一時間尷尬不已,董千裏此刻如坐針氈,告辭了一聲便要離去,董淩使勁抱住他的大腿,痛哭道“爹,救我,是你當年要我追求秦師妹的,你說她是李長老最鍾愛的弟子,隻要…”董千裏此刻卻是極度不耐,一腳就把他踢開,厲聲道”但我沒想到你如此下作。”“但那孽畜在滴露洞中不是爹告訴我的嗎?還讓我...”董千裏此刻更是青筋盡怒,心中悲憤不已:我怎麼生了如此膿包的兒子,難道你就不知道先忍耐一時,到時憑著我的權力把你撈出來就是。
莫大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喝道夠了,莫大更是怒不可遏道“想不到我堂堂衡山劍派竟也是藏汙納垢之所,董千裏,從此以後,你就不要出現在我衡山劍派之中,至於董淩,你殘害同門,坐忘峰中有一深洞,就先關你個十年吧。”
董長老頹然坐地,董淩更是瘋狂叫到“我不去地牢,爹,你要救我呀…”眼見他還要鬧下去,廳內突然出現幾個黑衣人,上來就把他敲暈,然後拖走了。沈晉文在一邊早就傻了,自己能抱的大腿怎麼一下子就沒了呢。
“那這些孽徒呢?”陳長老急忙提醒道,看來他對處罰某人是念念不忘。陳旭連向那殘廢使了幾個眼色,季長風才不緊不慢道“這於昌沈晉文之流結黨營私,實是門派之害。而我這劣徒,雖手段過激,卻也是路見不平,至於董淩之事,更是有功而無過。如果仍要將他逐出師門的話,不如把我這廢物也趕走吧。”落雲峰仙人峰的長老都出來求情,其他幾峰的長老都選擇默不作聲。
“劉師弟,你怎麼看。”莫大猶豫了一下,便問向了劉正風。他卻灑然一笑道“一些小輩任性胡鬧,卻不失俠義之風,此次事態惡劣,牽連甚廣,不宜在將事情惡化,就饒了他們這一次,稍罰些銀兩和門派貢獻值罷了。但門派之風不可不肅,這些十代弟子建幫分派,在所難免,若再有人欺壓同門,那便死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