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山顯然不把陳旭放在眼裏,他連衝了幾次,卻都無功而返。陳旭看到他的輕功大為憂慮:自己劍法上勝過他,但萬一他打不過就跑,那就追不上了。
隻聽屋內一身驚呼,窗戶又被破了個大洞,一人被扔了出去,外麵的人張弓便射,那人一聲大叫,眼見性命不保。
這時從屋中飛出一道極快的白影,一下子就來到了那人身下,抱著就往下一沉,避過了飛箭。
白雲兄從窗台飛身而下,在一旁鼓掌道“不愧為香帥傳人,從不取人性命,這血海飄蹤的輕功實在厲害,不過這次你不僅血麒麟拿不到,而且還要被抓,實在有損身份呀。”
“輸在姬白雲手中不算太丟人,現在勝負未知,你說這話未必太早。”遊少白聳聳肩道,說完把肩膀上的箭一拔,接著一躍竄進了一樓,姬白雲也跟了上去,其他的人則完全跟不上,隻能返身回二樓,估計是去守血麒麟去了。
一人身上帶傷,盯著屋頂上文南山的目光滿是憤恨,看來就是被他所傷之人。隻聽他大罵道“你這淫賊敢亂摸我,我今天非宰你不可。”陳旭直接被雷倒,莫非這是個男女通吃的主。
“瑪德,今天敗了老子的樂子,非殺了你不可。”文南山也是怒不可遏,腳下一點,就殺了過去。那人想不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一下子就慌了神,連忙招呼道“三弟幫我。”鐵手張一臉好笑,從懷裏掏一根鐵尺迎上,三人混戰成了一團,陳旭很悲哀的發現自己完全被忽視了。
他想了想,就從屋頂中的洞溜了進去,裏麵白姬兩人激鬥在一團,兩人變招靈活,並無固定招式,或掌或爪或拳,極為賞心悅目,且兩人腳下移動極快,如穿花蝴蝶般,令人眼花繚亂,陳旭不免感歎,這才叫高手,自己是比不上,為毛我遇不到這樣的師父。
床邊一人也正關心場中的打鬥,看到一身黑衣的陳旭卻一臉不解,隻是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陳旭加快了腳步,提劍就向這人刺來。這人臉露不屑,一手鐵尺卻能後發先至,搶過了先手。這尺法以剁切削掃為主,比起劍來短上幾分,卻是出招迅捷變招靈活,顯然是門中品武學,而且對方已經有五成火候。
兩人鬥了二十招,這人不禁咦了一聲,顯然想不到陳旭劍法不弱,是個高手來著。正想著變招之際,陳旭大喝一聲使出了歸源一劍,劍若驚龍,劍光如雨般灑向了對方。
這人臉色大變,沒想道對方要和他同歸於盡,下手稍有遲疑,更是被搶過了先手。陳旭手中劍催快了幾分,“著”他大喝一聲,連刺中對方的肩膀大腿,最後一劍偏過其咽喉,架上了肩膀,接著在他頭上一敲,便把他敲暈了過去。
本來按著陳旭的性子,這人定是和鐵手張是一夥的,不準備留他性命,但若想結交白少遊的話,還是少造殺孽的好。這白少遊胸襟磊落,為人瀟灑,倒是值得一交,況且他本來就對鐵手張不感冒,連帶對姬白雲也欠了幾分好感。最重要的是,對付文南山,有一個輕功不錯的幫手的話,那就好辦的多。
那邊兩人俱是咦了一聲,從他們注意起,這黑衣人隻用了不到三十招就將長沙城鼎鼎有名的羅閻王給搞定了,看來是個高手呀。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停下了手,想看看這人要幹什麼。
陳旭從床上的暗閣中摸出了血麒麟,原來是塊血玉雕刻而成的麒麟,能值不少錢,他把這血麒麟拋給了白少遊,笑道“我們聯手如何。”白少遊接過,笑道“你要什麼?”“那淫賊的頭。”“哦,你也是衡山劍派的,應該是你的任務。”陳旭把手一攤,無奈道“今天的閑人太多。”“有意思,那我們先搞定他,完了去喝幾杯。”“正合我意。”
姬白雲仍是一臉從容,突然腳下一動,對著陳旭衝過來,陳旭也不驚亂,一劍閃爍不定伸了過去。姬白雲的兩根手指突然動了,對著他的劍夾去,電光火石間,陳旭的劍就被他夾住了,而他的另一隻手就要抓向陳旭的手腕。
陳旭的左手一甩,扣好的針飛了出去。姬白雲顯然沒有料到,對方還有如此高明的暗器之術,把陳旭的劍夾斷後就向旁邊一滾,陳旭跟進對著他又連出幾針,雖沒有傷到他,卻也是令他有些被動。這時候在一旁的白少遊怎會錯過良機,身動如飛,到了姬白雲身邊手指在他身上拂了一下,姬白雲身子一麻,便倒在了地上。
陳旭擦了擦額頭的汗,這靈犀一指果然厲害,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絕學,要不是自己早有防範,而今天又多了一個白少遊的話,估計早就敗了,他看著自己的斷劍恨的是牙癢癢的,這可是三品劍呀。
看到陳旭用磁石收了針,白少遊驚歎道“黑血神針果然厲害,要是你全力使出的話,白雲兄說不定就敗了。”他顯然想不到一個正派弟子會魔教武學,眼中閃過濃濃的好奇。
“沒想到今日敗在你們手上,小子,你敢露出真麵目嗎?”姬白雲挑釁道。陳旭理都不理他,從兩人身上摸過一把,摸出好幾張千兩金票,姬白雲幾時受過這樣的侮辱,氣急道“衡山弟子,會上品劍法,會黑血神針,別以為我找不到你。”“隨便你,咦,還有一本秘籍,不錯。”陳旭大笑道,姬白雲閉目不再理兩人,胸膛卻是起伏不定,顯然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