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樓中,齊遠帆正喝著悶酒,他眉頭緊鎖,似愁緒滿懷,程洋和沈玉竹也是低頭不語,眼中閃現著一絲無奈。
陳旭從外麵走進來後,見到齊遠帆如此神情,便知道劉源所言不假,天刹幫已有大變,他仍是笑容滿麵,坐下喝盡一杯酒,才道“這次可有一場血戰,若能成功,湘天幫必將重創。”
程洋和沈玉竹都是眼中一亮,齊遠帆卻是喝盡了一杯酒,臉色一凝,似下定決心般,自嘲道“陳師弟,以後這些事我怕是不能參加了,我們隻相處幾個月,算是肝膽相照。但天刹幫並非幾位想象般那麼簡單,坐山觀虎鬥,暗中發展,徐圖大業,一向是我幫會的準則。所以,之前的盟約,隻是我利用你們製衡湘天幫,發展了幫會的力量。如今,天刹幫在衡山也算是舉足輕重的力量,讓我再陪你們去送死瞎鬧,卻是不可能了,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就頭也不會的走了。
沈玉竹臉色不悅,輕啐道“這等魯莽漢子,連謊話都不會編,就算是要和我們分道揚鑣,也說幾句好話呀。”
程洋苦笑道“這小子酒量不錯,我們也算是臭味相投,在陳師弟麵前一起自卑過,落雁樓中一起喝過酒,翠煙樓中一起聽過小曲,沒想到,他就這樣走了,今後想必我要無聊得多。”
這邊沈玉竹俏臉一冷,盯著程洋道“想必翠煙樓的姑娘都十分漂亮吧。”程洋脖子一縮,知道說漏了嘴,連忙賠笑道“隻是喝喝小酒,聽聽小曲。”
陳旭連忙道“齊師哥,定有許多苦衷,勾心鬥角的事不適合他,我想他們天刹幫野心勃勃,定會讓齊師哥假意修好,刺探消息,他想必很為難,才說些狠話斷絕恩義。齊師哥俠肝義膽,不失為一條漢子。”
沈玉竹點頭笑道“他的意思,我們怎會不懂,隻是每想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了一點無奈而已。陳師弟,你放心,就算他們風雲幫也靠不住,我們紅袖樓總會跟你站在一起的,我們幫主說了,你是幹大事的人,讓我跟著你。”
陳旭大汗,程洋正要反駁,但想到他們風雲幫的現狀,不由低下了頭,悶悶喝起了酒。
陳旭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程洋沈玉竹不住點頭,待他說完,兩人都是長籲了一口氣,沈玉竹歎道“如此繁複的計劃,虧得是陳師弟才想得出來,我幫除了我手下這點人,還來了不少好手,加上小程子,對上嵩山劍派,勝算頗大,但師弟卻是十死無生,還要搭上幫中不少人性命,怎麼看都是個虧字。”
陳旭默然半餉才道“這一戰若能成功,湘天幫和日月盟必將傷筋動骨,劉正風這邊占得主動,雖有些犧牲,,卻令局勢明朗。”
程洋眉頭一皺道“但斷香樓必定損傷很大,你們本來就根基為穩,怕是惹人閑言,影響發展。”
“你們都是大工作室,賞罰有度,紀律嚴明,幫中凝聚力強,斷香樓說到底乃一群烏合之眾,所以我希望通過一場場血戰盡快來鑄就一支鐵血之師,成長的過程不免苦痛,犧牲也是難以避免。”陳旭沉聲道。
沈玉竹和程洋均點頭,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劍客的成長,必將伴隨無數劍下亡魂,一支百勝之師的崛起,必將要踩著成千上萬的屍體,鐵血從來都是在殺戮和戰火中走來,他們幫會固然強大,高手眾多,卻沒有這麼一支鐵血之師。
三人反複商量推敲了一番細節才散去。接下來的幾天,陳旭果然多次收到湘天幫故意透露出的訊息。紅袖樓和風雲幫的高手,三番兩次前去查看,卻都無功而返,還死上了好幾人。
斷香樓中,彌漫著一種大戰來的緊迫,陳旭召開幫中大會,強調有一次大行動,將會風險極大,九死一生,這當然嚇到了不少人,但仍有不少人仍信誓旦旦,要誓死追隨幫主。那些不願意參加的人,很快就被各種理由清除了幫會,陳旭要的是能生死與共的兄弟,不是孬種,這種做法雖很為極端,但緊急時刻,須用非常手段。風雲幫和紅袖樓也是厲兵秣馬,衡陽城中籠罩在一股緊張的氣氛中。
而這幾天,卻似暴風雨前的寧靜,整個衡陽城都安靜了不少。擂台仍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不少人還發現了有門派功德值這東西。
隻有在擂台上取得一定連勝,揚名在外後,才有機會得到少量的功德值,或者你戰勝的是本就是成名的好手。功德值可以說是貢獻值的進化體,妙用無窮,它可以增加你在門派中的地位,是你在江湖中名氣的另一種體現。等你功德值夠了,就可以在門派中擔任一定的職務,甚至可以擔任長老掌門這樣的要職,到時調動NPC為你所用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