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曠曠的龍脈主幹道,依舊是那麼寂靜而陰森。
右側山洞主幹道同左側似乎相差無幾,淩司夜和唐夢走得甚急,一來是急於想知道孤城究竟是做什麼城池,而白狄這些年來的藏軍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算計的,二來是身上幹糧所剩不多,溫飽問題是世間最現實之事,即便是神都得顧忌,何況是他倆。
“喝水。”淩司夜說著將打開好了的水壺遞給了唐夢。
“不渴,你喝吧。”唐夢推開,仍舊繼續朝前而去。
兩為一貫奢華的主兒,似乎也淪落到了缺糧的地步啦。
淩司夜收起水壺,笑了笑,快步追上,道:“龍脈頂高台上那女石雕一身鳳冠霞披還真美,即便是石雕,亦是透著出了尊貴來。”
自然是一上龍脈頂的高台便被那尊女子石雕吸引住了,唐夢這相貌還帶三分硬,那女子卻是溫柔多了,也不失大氣。
他極少會無聊到拿自己的女人同其他女人對比的,隻是見了那石像就那麼不由自主地對比起來,亦或者是因為那慵懶的神態,同唐夢還真真就有點像似。
唐夢心下一怔,笑了笑,說到:“形容地還蠻貼切的,她漂亮吧?”
在龍脈定自然是議論過那高台上的兩尊石雕的,隻是同對這整個龍脈裏所見所聞的猜測所差無幾,皆是推測,隻知道是魔道之人,其他的什麼都確定不了。
而她,什麼都不說破。
“還行。”淩司夜脫口而出。
唐夢卻是緩緩眯起了雙眸,這一眯眼,卻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是什麼意思了。
“嗬嗬,沒你漂亮。”淩司夜笑到,自然是當唐夢吃味了,何曾想過那麼多,對她,他漸漸地不吝嗇讚美之詞了。
“她也挺漂亮的,比我溫柔點,比我長得像女人。”唐夢甚是認真說到,怎麼都是誇自己,卻不僅顧不上臉紅了,反倒是心理堵得難受。
淩司夜挑眉看她,有些不悅,還真是第一次聽一個女人這麼說自己的。
“你是女人,我知道。”不悅地淡淡說到,十指相扣的手扣緊,腳步亦跟著快了。
這下子唐夢終於是臉紅了,這麼一句曖昧的話又被他理所當然不知羞恥地說了出來。
淩司夜卻是沒有注意到,繼續又道:“那男子石雕似乎是個將軍,該是魔道的大將吧。”
“嗯,你之前就說過了。”唐夢敷衍地答到,並不願意多再談那兩尊石雕之事,那石雕再顯然不過的了,是那男子守護著女子,就站在她身旁,或許,正是為她擋了箭。
自私地希望是如今身旁這個男子,不管如何,苦或者悲,至少上一世都是在一起的,她沒有別人,而他亦是如此。
但是又百般的不希望是他,胸膛上的利箭,即便是石雕的,卻是那麼怵目驚心,她細看過的,身世連血跡都雕刻出來了,胸膛上一大片。
“應該是場逼宮,就在大婚上,那男子護著了女子,隻是……”淩司夜蹙著眉頭繼續猜測著,這番猜測早就說過,隻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惦記著,不惦記便覺得仿佛缺了什麼似的。
“隻是女子所嫁之人失蹤了。”唐夢無奈地接了他的話,這亦是她自己所好奇的,該是一場婚禮的,卻尋不到新郎的蹤跡,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顯然是留了空位的!
撇了撇嘴,一臉的無奈,知道他又要談下去了,她真就怕再談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朝他怒吼,“淩司夜!那女人就是白素我!”
突然,淩司夜止步,似乎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白素蹙眉問到。
“回去看看!”淩司夜說著轉身就要走。
唐夢卻是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不悅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沒力氣再同你跑一趟,都隻剩兩日的幹糧了,再不出龍脈你就準備餓死吧!也不知道皇上如何處置了東宮的人,你還不盡早趕到孤城,把一切弄清楚了,也好做算計!”